他说,他晚上还要工作,需要清静的环境来思考问题。
那些人可能对他冷冰冰的脸有点畏惧吧,都麻溜地走了。
这个大爷仗着自己手上的一点点伤,又把烂摊子留给了严如芋。
严如芋心里对于误伤他多少有点过意不去,虽然嘴不饶人,但也自觉自愿地处理善后了。
打扫完卫生,严如芋累得瘫坐在沙发上,直接坐成了“如芋瘫”。
曲终人散,显得这客厅特别的大,特别的静。没来由的,严如芋的心头突然涌起一阵愁绪。胸腔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闷气。
这天怎么一下子就这么热了?
她呼出一口气,起身倒了杯水,打开了阳台的门。
“呼……”
外面的空气凉爽多了。月朗星稀,凉风习习,严如芋感到心里也舒爽了不少。为什么刚才会压抑呢?是屋内的气压太低,还是因为提到了过去?
过去?过去的严如芋就象现在的向南,对爱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总以为自己是个幸运的灰姑娘,会遇到改变命运的帅王子。可惜,现实却是“傍大款的土小妞永远也成不了白天鹅”。
梦永远只出现在你睡着的时候。醒着做梦,那就是傻子了。
“唉……”她叹了一口气,抬头眺望着远方未知的方向。
“夜游神,还不睡?”冷不丁冒出一个男声,严如芋吓了一跳。
她回转头来,看到简非凡端了杯水,正站在阳台门口张望着。
“这么晚,你吓人啊。”她拍了拍胸口。
“小姐,是你站在黑不隆冬的地方吓人吧?”简非凡索性走了过来。
“干嘛不开灯?”他“啪”地按了下阳台的灯,可是却并没有亮。
严如芋对他摊了摊手。
这下你明白了吗?
“什么时候坏的?明天你去买个灯泡,修修好。”他说得理所当然。
“喂,这种事,不是男人干的嘛?你是不是男人啊?”严如芋简直怀疑他隐藏了性别,怎么什么事都让她来的?
“明天我公司有事。wiusco这种换灯泡的小事,就不用我出马了吧?”他说得大言不惭。
“呵,小事?那我请问什么样的大事由你来做啊?是不是人类毁灭的时候你就出来了呀?”严如芋讥讽道。
“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的?我没告诉任何人呀?”简非凡说得煞有介事。
“不用识别,都写在脸上了。”严如芋指了指他的脸。
“是吗?原来这么明显啊?看来改天我要戴个面具了。”他脸上的笑意隐隐可见。
“少在这贫嘴了。你的伟大工作做好了?”严如芋白了他一眼。
“暂时吧。你呢?劳动了这么久,还这么有精神啊?”简非凡向她抬了抬眼皮。
“象我们这种苦惯的人,做这点事算什么呀?以前在家里的时候,要上学,做农活,做家务,还要带弟弟,那可是真的累。可不也过来了吗?”严如芋低下头苦笑了下。
“你……家在农村?那倒没想到呀。”简非凡有点意外。
象她这么时髦新潮的女子,竟然是从农村出来的,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了。
“怎么?你以为农村来的都是土老冒啊?我从读大学开始就在这座城市了,除了我不太会讲上海话,我自认为和上海的女孩子已经没什么区别了。可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