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哪怕四目相对时,徐长云也有一种他并没有在看自己的挫败感。
钟耀灵接过茶水,很客气的道谢着,随口吟道:“神清非澡雪,普洱誉仙家。这茶夏消暑,冬解寒,的确不错。”
说完神色郑重的品尝了茶水,再次肯定了徐长云的茶艺,他的肯定,让徐长云笑意越发开怀。
宁清也喝了一杯,不得不说,性情有些毛毛躁躁的徐长云,在茶道上却是静得下心,也很有天赋。分明同样的炮制过程,可偏偏她炮制出来的茶水要更好喝一些。或许只是一些细小的差距,就足以影响整个味道了。
“钟公子,不如我们来玩飞花令吧?”徐长云见钟耀灵随口说出一句诗来,立即来了兴趣,发起了提议。
钟耀灵摆明是不爱说话的性子,不找个合适的话题切入,今儿个就只能白白错过了。
飞花令是一种行酒令的游戏,在士林、贵女之中十分流行,是属于雅令。玩法也很简单,设一个字为令字,众玩家根据这个令字开始说出相关的诗句,一轮下来,若是谁对不上,便是输了。
常言道,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有些文化底蕴的人,诗词储备量都是不少的。
钟耀灵近一年来在习文练武上很有长进,腹中记住的诗词更是不少,因而大方的同意了徐长云的提议。
宁则干脆利落的问道:“令字是什么?”
徐长云早有想法了,目光在杯中茶水一瞟,说道:“就以茶字为令吧。”
对此,钟耀灵和宁清都没有异议,于是徐长云便说道:“我先开始。寒灯新茗月同煎。浅瓯吹雪试新茶。”
说完之后,她的目光看向身边的钟耀灵,说明他是下家,需要立刻应对。
钟耀灵不疾不徐的说道:“草堂幽事许谁分,石鼎茶烟隔户闻。”
钟耀灵的下家便是宁清了,张口便道:“风流茶说合,洒是色媒人。”
话音刚落,钟耀灵和徐长云就一副不可言说的诡异表情看着她。
“这是哪首诗?”钟耀灵有些艰难的提出异议来,他自忖不少,可这首诗却毫无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