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廖科长,恨不得把吃进去的饭菜都给抠出来。
他仿佛已经意识到,刘叔这顿饭是专门为他而设的,是鸿门宴来着。
自刘主任那句干女儿出口之后,除了护士长不得不回答他之外,其他人再也没说一句话,不是假装点头吃饭,就是干脆借尿遁,有的实在没办法,只好低头玩手机。
气氛简直尴尬得不能在尴尬,特别是我,一张脸炙热得灼手,连脖子跟都是滚烫的。
今晚之后,估计是个人都知道我跟刘叔关系不一般了。
所谓的干女儿不过是说辞,其实是个什么关系,谁都心知肚明。
不过我很快放下,其实有时候误会也能带来不一样的好处的。
比如那晚之后,廖科长就再也没在我们科室出现过,也不再跟以前一样,整天闲着就变着法子给我找麻烦。
现在我几乎见不到他的人,就是偶尔撞到了,他也不肯多看我一眼,每次都匆匆而过。
换做以前,他恨不得在我前面的路上挖个坑,直接将我给埋进去。
不过这种不太好的误会也带来了另外的麻烦,比如我时不时的就能听到别人在我背后议论我,说我为了上位出卖色相给一个能当我爸爸的老头之类的。
刚开始那段时间,我在医院几乎就成了小三、婊zi的代名词,各种诋毁,不要脸、恶心、犯贱等等标签,肆无忌惮的贴在我身上,撕都撕不下来。
她们开始集体排挤我,孤立我,不跟我说话,甚至不愿意跟我站在同一个地方,经常指桑骂槐的嫌弃我脏。
特别是李红梅跟刘眉,都是同学,一起过来的,对我的性格跟家庭都比较了解,知道我虽然有了个大靠山,但是也兴不起什么风浪,于是对我的排挤就大胆得多。
在宿舍不许我用洗脸盆,说我脏,不知道有没有病,别传染了她们,我只能在厕所刷牙洗脸。
她们还给我画了个区域,不得越界,偶尔衣服不小心放到她们的椅子上,她们就会立刻紧张的大喊大叫,嫌弃的用两根手指夹起我的衣服扔到地上,然后立刻跑去用洗洁精清洗手掌,怕染了病。
这些都是最平常不过的,跟在学校的时候也没多大差别,就像是一坨垃圾,明明安安静静的躺在角落里,偏偏人人都恨不得踩上两脚。
不过又跟在学校的时候不一样,因为她们只敢孤立我、无视我,却不敢真的做什么为难我的事情,别说工作上了,就是骂我都只是含沙射影式的,从来不敢直接说我脏,因为我背后有个刘叔撑着,所以他们对我是既忌惮又瞧不起。
我这个处境说不上多满意,也没觉得有多糟糕。
反正名声都已经毁尽了,何不尽情享受没有雨廖科长骚扰为难、没有前辈护士长欺压的日子呢。
熬过这三年,我就毕业了,就能成为一个真正的护士,到时候就算此地不留我,自有留我处。
反正我要的并不多,就是带着我妈离开,能吃上一顿饱饭而已。
每天平淡的上班,下班,然后吃饭睡觉,偶尔给刘叔推拿按摩肩膀,也没什么不好的。
上班也轻松,我只需要管两三个病人的打针派药就好了,比起李红梅跟刘眉被其它护士当跑腿使,整天满科室转,好得不要太多。
这不,我都打完针在护士站坐了半个多小时了,李红梅才满身是汗的走回来,累得半瘫坐在椅子上,口燥舌干,上气不接下气。
才刚坐下没多久,那边又有人喊:“红梅,你是不是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