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已入了香炉,此时再补些什么,都无济于事,陆忍冬开口道:“我们出去吧。”
苏昙点点头,三人正往外走,却见屋子旁的小道上慢步走来一个发须老者,从老者穿着上来看,应该是这寺院里的和尚,且地位不低。
果不其然,陆忍冬停下脚步,对着老者行了礼,道:“慧明大师。”
老者双手合十,道:“陆施主在此还有何事?”
陆忍冬道:“我陪朋友进来上一炷香。”
老者看了看苏昙,又看了看陆忍冬,道:“原来如此。”
“那我们便先告辞了。”陆忍冬对老者道。
老者点点头,轻声说:“陆先生,之前给您批的签文,恐有不准之处。”
陆忍冬微惊,他没想到老者会突然提到这个,他道:“何处不准?”
老者说:“非月乃日也。”
两人的对话朦朦胧胧,苏昙全然听不明白,但她清楚的看到,陆忍冬在听到这句话时,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后,他说:“谢大师解惑。”
老者摇摇头,双手合十对着三人微微弯腰,转身便走。
陆忍冬道:“我们走吧。”
三人这才离开了庙中。
很久之后,苏昙才知道,那日的陆忍冬在庙里,求到了一句关于他姻缘的签文——云开雾罩山前路,万物圆中月再圆。慧明口中的非月乃日,便是说签文里的月字换成了日字,一日一云,便是一个昙字。
有些事,有些缘,却是早就注定好的。
到了庙外,陆忍冬提出将他们送回去。
苏昙本想推辞,却见他态度坚决,于是只好答应下来。
陆忍冬开着车,带着苏昙和许凌睿走的小路,他知道许凌睿是苏昙的弟弟,且是第一次来到这个城市后,便边开车边讲解周围的景色和一些与寺庙有关的传说,倒是比苏昙这个姐姐称职多了。
许凌睿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问上几句。
最后下车的时候,许凌睿已经改口开始叫陆忍冬陆哥。苏昙见了好笑,心想许凌睿果真还是小孩子,特别的好哄。
陆忍冬看着他们两人下了车,并未急着走,他在车里点了根烟,看着苏昙的身影消失在了楼道里。袅袅烟雾和飘扬的雪花都氤氲了陆忍冬的视线,他的薄唇轻启,吐出一口烟雾,口中咀嚼着苏昙这个名字。
这姑娘虽然叫苏昙,可却和那脆弱的昙花,差了十万八千里。
苏昙本来以为陆忍冬已经走了,哪知道上楼后还看见他的车停在楼下。她隔着阳台的玻璃,看见陆忍冬在底下停了十几分钟,才调转车头,离开了这里。
许凌睿道:“姐,你看什么呢?”
苏昙在玻璃上哈出一口雾气,画了朵小花,道:“没什么呢……”
许凌睿走过来,看到苏昙画的花儿,乐道:“哈哈哈,姐,你太可爱了吧,居然在这里偷偷的画花儿,看我给你画个——”
他津津有味的哈出了一大片雾气,认认真真的画完之后,忽的觉得有点尴尬。
苏昙在旁边看着,说:“你画什么呢?”这形状怎么看着那么微妙。
许凌睿很尴尬,说:“我想画个火箭——”
苏昙觉得没眼看,憋着笑道:“这火箭有点奇怪啊。”
许凌睿嘟囔着一句,苏昙站得近,听见小孩委委屈屈的说了句:“哪知道画成了个象拔蚌……”
苏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