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心稍振,然吴军倾巢而出,其势甚大,蜀军仍然难以抵敌。
突西北角又是一阵喊杀,只见一彪人马,尽皆披头散发、赤着脚,手持盾牌大斧,为首一人,生得面色紫红,碧眼突出,手提一口铁蒺藜骨朵,原来是番王沙摩柯率一众蛮兵前来助战。
傅彤、关银屏以及番王沙摩柯各率一路军马的加入,战场之上被打破的均势,瞬间又恢复了,势成拉锯。
当下六路人马混战一处,瞬时,喊杀之声连绵不绝,响破天际,金鼓之音不绝于耳,振聋发聩。
且说关兴、张苞二人力战甘宁二十余合,仍未见胜负。甘宁全无惧色,奋起神威力敌二人。
这边恼了番王沙摩柯,举起手中铁蒺藜骨朵奋力向甘宁面门砸去。
这铁蒺藜骨朵乃是古代兵器的一种,这种兵器类似长柄锤,用铁或硬木制成。木柄上安装一个蒜头或蒺黎形的重铁器,在锤头上加上很多锐利尖刺,形似坚硬的骨头盛开的花朵,现代人犹称花蕾为花骨朵,就是源于此。
此兵器使用时凭借重力锤击敌人,杀伤力惊人。但凡有点战斗经验的将领都明白,使用这种兵器的人必然力大无穷,主要战斗方法为硬砸,硬架,招式狠毒而霸气,故有锤将不可力敌之说。
吴军阵中凌统见甘宁遭众人围攻,斜刺里舞刀赶来,硬接了沙摩柯这千钧之力的一锤。
“好家伙!”凌统感觉这一锤有些分量,只觉双臂微微发麻,大声赞叹了一声,胸中燃气无限战意。
当下凌统不敢大意,手中大刀一拨,将那沉重的贴剂骨朵反弹了回去,举刀与沙摩柯大战在了一起。
关兴于乱军之中撞见潘璋,见那潘璋手持关公的青龙偃月刀往来冲杀,睹物思人,一股悲痛化作满腔怒火,当下便弃了甘宁,直奔潘璋。
关兴舍甘宁只取潘璋,可就只剩下张苞一人单扛甘宁,张苞终是年少少力,哪里敌得过东吴猛将甘兴霸。战不多时,已渐渐难支。
见张苞危机,傅彤、关银屏二马齐出,三人围攻甘宁。
老将黄忠,岁年事已高,已然老当益壮,敌住周泰,未见有丝毫怯意。
十员大将于乱军之中,捉对厮杀,只打得难分难解,天地为之变色,日月亦失了光彩。
率大军赶来的韩当,见了犬牙交错战场,细看良久,大声叫到:“取我宝弓来!”
韩当开弓满月,箭矢指向了老将黄忠。
嗖——
这一箭正中黄忠的左侧肩窝,剧烈的疼痛使他左臂少力,举起的大刀,缓缓地放了下来。
周泰乘此良机,一阵猛攻,黄忠强忍剧痛,遮拦不定,情势异常危机。
此时,张苞离得最近,见黄忠支持不住,忙弃了甘宁,挡住周泰的攻势。
这周泰乃是吴军之中的拼命三郎,一入战场便如同熊虎一般,从不怜惜自己的身体,曾于一次战斗中受伤几十处,皮肤如同被雕刻一般,疤痕累累。
周泰打起仗来从来都是玩命,更何况今日的对手是于蜀军之中立下赫赫战功,五夫上将之一的黄忠。他誓要斩杀黄忠以获取无上荣耀,于是如一同猛兽般经扑了过去。
张苞一面护定黄忠,一面又要抵挡周泰,哪里还挡得住,颓势立现。
老将的安危牵动着每个人的心神,傅彤见势不妙,忙举刀助张苞,拼死抵住几近疯狂的周泰。
张苞与傅彤一抽身,可就只剩下关银屏对战甘宁了。
关银屏勇则勇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