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风走后,在欧阳可身旁闪出几人,三男一女,说话的正是那女子。她生的十分美艳,一身桃红对襟羽纱衣裳,臻首发丝如雨,插一只翡翠蝴蝶流苏步摇,走动间有清脆的玉石声十分好听。
“谢师妹。”
欧阳可见了来人,先是微微一笑,苍白仿似无血的脸庞孱弱地让人心疼:“除却穆家的因素,他有值得骄傲之处。青风古兽血脉,一步一趋之间果然神异。”
谢雨君面貌艳美,但年龄却不大,豆蔻年华,是心鬼冢门主之女,天赋同样也十分惊人。她看着欧阳可,粉嫩的脸颊浮出两抹嫣红,轻声道:“那也不及师兄,不逞血脉之能,他天赋必定比不师兄的。”
欧阳可一愕,这心鬼冢中多是杀人如麻狠辣无情的主,门中不排斥同门相残,有最为严的丛林法则,同门间除了以力压人别无他法可赢得尊重。这谢雨君却是迥然不同,仿佛污泥的一朵青莲,心思极为单纯。
他的父亲可不是什么好人,诛心行者谢拘,在南地可是能止儿夜啼的主,凶名赫赫。她的性子可能随母亲,只是她的母亲是谁,一直是个谜。
“不说这些。琼山,找到那人没有?”欧阳可面色一凝,转头说道。
“有些眉目,只是那小子滑溜地像泥鳅,难缠得很。”
若是许柏在场,必定认得出来。这人不是他人,正是药谷中伤他的田琼山。他年岁比欧阳可大许多,却称呼他为师兄,可见欧阳可在心鬼冢中的地位。
他居然没死,在那灵楼境强者交锋中心居然能够安然活下来,让人惊诧。这么将近一个月时间来,他竟也伤势全复了,中气十足。
“敢动我心鬼冢弟子,是吃了猪油蒙了心。莫要被我找到,我要用他的心练灵,生生折磨死他。”
有一人面目狰狞,眼中有无边怒火,因为那死去的两人中,有一人是他的血脉至亲,是他弟弟。成远阴鸷地可怕,拳头握得发紧。想到弟弟的死状,更是怒不可遏。
“听闻只是一个凝气的小鬼,怎会这么难缠?还能杀死成千山两个炼心,这人究竟是谁?”另一男子问道。
按理说,凝气与炼心之间的差距犹如鸿沟,而且还是炼心二层,更是如同天堑。两人的死状看来,绝对是一击致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难道除了那凝气的人,还有炼心高层的同伙不成?”
“无论如何,那灵虎关乎侯明山秘境,门中长老都在意。不容有失。且我心鬼冢沉寂太久,他们已经敢肆无忌惮动手,这决不能放过。”
欧阳可苍白的脸浮出一抹血色,吩咐道:“找到他,拿到灵虎,练其魂,无论缘由。”
此时,正主还悠哉地在密林中晃荡。晨曦第一缕光开始,整个天地便很快亮了。他望着远处的侯明山,心想,那地必定是龙争虎斗,自己这样贸然前往必定讨不了好的。
而且他怀中的小家伙,他将成为众矢之的。那些修炼十数载的天骄,早早已经到达炼心高层,现在的他只有神魂到了炼心,修为远远跟不,这样前去,势必吃大亏。
可是这样离去,有心有不甘,他要与这些天骄争锋,去印证心中的信念,无敌信念。若不然他难以在茫茫人中崛起,去寻找那离去的真相。
片刻,许柏咬牙道:“若是我的修为也炼心,这些顾虑便不复存在。就是神魂问心更强些,也可一试。现今”
“我怎能这么想。”一会他否决了自己的想法,若是这样退去,心意定会不顺,心意不顺如何问心,不问心,炼心也成了空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