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的嘶叫声和鞭子撕裂皮肉的声音儿乎要撕破人的耳膜,逐渐掩盖了宛若姐姐痛苦的*。我皱着眉听着,吩咐道:“继续!”
凌月往手上吐了两口唾沫,下手更狠,一鞭子一鞭子舞得像一朵花一样眼花缭乱。渗出越来越多的血迹蔓延在地上。我颔首道:“可以了。”
凌月吩咐手下人把萍儿拖了出去,一地的血随着萍儿的身子留下一条血路!触目惊心!
片刻,凌月过来与我耳语:“刚才经过前殿之时,这宫里的人见萍儿被打成那个样子,倒是乖顺多了,也不叫嚷了。”
我笑了笑道:“这便是以儆效尤!看谁还跟欺负莞渃姐姐!”有阿婉端了茶上来,盏盖揭开的那一刻,水气盎然,蒙胧隐约,当真如云似雾一般。
“娘娘,你一夜没歇息了。喝口茶吧。”
我拨一拨浮在茶汤上的隐隐有兰香浮现的茶叶,忧心的看着殿内,也不知莞渃姐姐现下如何了。忙放下手中的茶回答道:“也不知皇后何时归来,瞧这华清宫如此情形,她会把我如何?”
“那娘娘要不要回避一下?”阿婉在一旁好奇地问。
我拧眉想了一阵道:“不用。”我始终 是要面对皇后的,迟早那一天会来,还不如早些面对。
“凌月,贤妃现下如何?”我抚一抚脸颊。
“属下已派人去过娴阳宫了。”睨一眼我道:“贤妃娘娘不在。”
我迟疑道:“不在?那她去了哪里?还是被皇后关在了哪里?”
我轻轻站起身,底鞋踩在平整的金砖上有“噔噔”的响声,“纵然我怀疑,如今也没有办法。”
我手指轻点在青花缠枝的茶盖上,“各宫如何?”
“均被监禁,但也没有太大动静。”凌月俯首道。
我的面色清冷而没有温度:“留意着后宫里任何动向。”
回廊下,院中静得如无人一般,只有莞渃的声声痛楚,让人头皮发麻。几个胆小的宫女太监见着我,早已吓得瘫软在地,筛糠似的发抖。我见他们伺候着莞渃进进出出并不理会,只听到凌月又道:“属下去各宫察看了,那些禁军兄弟大多数也是身不由己,都不信王爷会谋反,可如今大权在皇后四皇子手里,他们也只有听命。所以只要皇后四皇子没了军权,或许咱们可以反击!”
我如水双眸似结了冷冷的薄冰,我淡然道:“皇后如今与皇上在一起,显然皇上已被她胁迫,咱们得想法法子救出皇上!”
“王爷有消息了么?”
凌月摇了摇头,我心中更是跌下万丈深渊,这些日子里,一直支撑着我的就是他,我等他回来。等他回来光复这天下。
我头也不抬,只垂着眼帘:“也不知战事如何了。”
以我的了解,四皇子亦枫哥哥从来不是个生事的主,他一向体弱多病,常年服药,身子羸弱都不沾染朝政。诸多皇子里,他算是个不起眼的。若亦尘不在城中,出类拔萃的便是德王。亦枫从小便依附华哥哥,连他的母亲也是皇后的人,不难想这二人已经皆为一党了。可依亦枫的心性会做出此事么?
还是
良夜深沉,梦中惊转,我本在前殿软榻上小憩了片刻,却听得里头莞渃姐姐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简直如挖心掏肺一般,便慌得不行。我扶了阿婉的手,忙不迭的而去。
阿婉虽然一脸期盼,但被那声音惊着,又眼看着接生嬷嬷和太医一个个进去了便不再出来,也不安得很。我这跟着就要进去,阿婉当即将我拦下:“产房血腥,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