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下搭的眉毛,微睁的眼睛,昏昏的眼神,干燥的嘴唇开启道:“阿玺,朕问你,朕的皇子中你觉得哪一个更为出色?哪一个更能胜任皇位?”
我心里“咯噔”一声,旋即已是用力地摇头道:“皇上,阿玺不可随意妄论此事。”
“朕准许你。”轻叹一声道:“也只有你,才会对朕直言不讳,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出来便是。”他说完这句话,已是连连喘息不止。他面容微现痛苦之色。
“历来便有嫡庶之分,还有长幼之序。华哥哥被废!如今已是叛军!无嫡便立长,如今宫中长子,便是二皇子亦烈,可他生性不爱朝政,只爱诗书,只能惋惜。可阿玺觉得,立嫡长者不如立贤!眼下宫中呼声最高的便是,德王与辰王。辰王虽有抱负胸怀天下,而阿玺身为他的妻子,感觉比从政他比较喜欢自由,没那么多约束。”我干脆地说着。
我还未说完,皇上他深吸一口气,道:“尘儿的德才、智谋、军功及人望,已无人可及”
对于他此言,我并不意外,我只道:“皇上不是不愿立他么?如果皇上已有想法,为何询问阿玺的想法。”
皇上微微一顿,只有清冷的声音随风传入我耳中,“朕是担心有些事,阿玺你不知。朕只担心有一天他知。朕已经有一个儿子埋怨朕了,朕不希望还有第二个。”
一字字一句句皆如戳心之箭狠狠刺入我的心里或许也同时刺进皇上的心里,让他承受穿胸戳心之痛――痛不欲生!可他指的是什么事,我便也猜到了,一定是与亦尘的生母璃贵妃有关系。
当年璃贵妃本就死的蹊跷。我本想问,但料想皇上不会说,便到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
皇上烁烁地盯着我,灯的光辉映在那双眸子中犹如两束跳跃的火焰,却忽然一灭。
良久,我只道:“德王人心性聪慧,而稳重,对皇上极有诚心。又爱民如子。笃厚恭谨,仁孝谦恭,勇敢睿智。如今他又拯社稷之危,救君亲之难,论功莫大,语德最贤,无无可疑者。可继我朝大业者,德王也不失为一个好人选。”
皇上倒有些一瞬间的惊诧看着我,但很快恢复神色,只道:“未曾想过,你的心思竟和朕的一样。皇子之间的相争不惜互相倾轧甚至骨肉相残的地步。作为父皇,有时是眼看着皇子们不顾亲情,虽然心痛不已但也无可奈何,因为只有经过激烈甚至惨烈的竞争脱颖而出的皇子,而朕的愿望无非是希望有这样的皇子将自己的江山代代传承下去。”他微微闭目,似乎记起一些情不愿想起的事:“圣旨朕已经拟好,藏在太极殿金匾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