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 慕暖趴在窗前,望着外头树木花草被瑟瑟凉风吹吹拂的景象发呆, 数了数日子, 应该明日就到李无愠和慕雪盈成婚了日子了。
旁边水色和月白两个丫环正在收拾屋子,看着自家姑娘的模样,窃窃私语的议论起来,月白叹息道:“姑娘怎么看上去心情如此低落啊?”
水色也跟着叹了一口气:“当然是因为世子都要娶大姑娘了,你别看姑娘嘴上说他们般配,祝福他们, 其实心里难过得很呢, 就是不肯承认罢了, 唉, 姑娘真是可怜, 这种相关终生幸福的大事,怎可赌一时之气……”说得水色都心疼得快抹眼泪了。
月白皱着个眉头, 也是担忧得很:“那怎么办?”
“能怎么办?还不是只有眼睁睁的看着。”水色说着,埋下头去继续干活,月白也瘪了瘪嘴, 只能继续埋头苦干了。
没过片刻, 外头有阿青过来求见。
阿青去接了孙大娘, 几日前就已经回来了,不过他做了慕府的车夫,也是进进出出的忙碌,不曾与慕暖见过面。
慕暖听闻阿青过来,忙出门迎接,见面看他换上一身朴素的车夫布衣,比以前那兽皮自制的衣裳少了些许别具一格的狂野个性,脸上笑容依旧憨厚,上前抱拳行了一礼,唤了一声:“姑娘。”
“阿青大哥,你来了,水色快奉茶。”不方便请入屋内,慕暖只得邀请阿青在院中小桌入座。
阿青自知现在是慕府下人,哪里敢坐,忙摆手摇头:“不必了,阿青承受不起。”
“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就凭这点,没什么承受不起的。”慕暖硬拉着阿青入座,还奉了茶,本来就完全当阿青是朋友。
阿青只得勉强坐下,笑嘿嘿的说道:“其实我贸然前来,是有件事情找慕姑娘。”
“何事?”
阿青沉默片刻才犹豫说道:“昨晚我回府路上碰上了世子,他给了我一样东西,让我转交给慕姑娘。”
说着,阿青从怀里取出一根金簪,给慕暖递了上来。
这金簪看着眼熟,慕暖知道这是当初第一次在花前月下时碰见李无愠,因为被他不由分说的占了便宜,所以一时情急,便从头上取下一根金簪,直刺入了他的后背,当时金簪还被他抢去了。
慕暖接过这金簪,无奈的一笑,又问:“他可还说什么了?”
阿青如实答道:“他说姑娘见了这簪子自然就明白了。”
看见这簪子就明白了?是啊,慕暖确实明白了,所以说,把金簪归还的意思就是恩断义绝,他果真这么快就已经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是要娶慕雪盈了。
慕暖垂眸,目光中多了几分凉意,呐呐道:“我明白了,多谢阿青大哥。”
阿青看出她似乎不太高兴,安慰道:“慕姑娘你别太难过,你这么好一个人,定会有天赐良缘等着。”
慕暖笑着只得点了点头,手中捏着的簪子紧了几分。
至于侄女慕雪盈,前两日来了几趟走得殷勤,这两日倒是没见到人了,或许是要出嫁太忙了吧。
这日,慕暖心情莫名心浮气躁,在屋里坐立不安的,总想找点什么事情做,只是看书看不进去,写字又总是写错,好不容易想弹个琴吧,琴弦没两下就断了,好像做什么事都不合心意,使得她愈发的焦虑,无法平静下来。
直到晌午时分,慕夫人徐氏带了一行人进了云梦院,直入慕暖的闺房之内。
慕暖见了母亲,打起精神,上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