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有并州军士兵趁着城上放射的间隔,迅捷地登上了城头,城下观战的典韦一时注意力全放在了这路身上,上去的并州军士兵迅速一猫腰躲过了两把长刀的袭击,从嘴里把刀拿下,一个侧身,在卡住自己的敌方士兵身上划出了一道打血槽。
“上去了!”不过第二个并州军士兵就没这么幸运了,刚冲上城头,就被一把长枪刺中,长枪往外一送,就仰面倒了下来砸到了自己身后的第二个并州军士兵身上,把几个人全带了下来。
“唉!”典韦不满地看了自己的亲兵一眼,一惊一乍的。先上去的那个并州军士兵终于在连杀几人后力竭被杀,攻上城头的第一个希望就此破灭了。羌胡士兵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尸体扔了下来,几名羌胡士兵奋力一推,将架在城头的云梯推翻。
“将军,好了。”
“泼!”一大锅热油从关上泼了下来,正在撞城门的并州军士兵发出了一声声惨叫,羌胡士兵接着把火把扔了下来,就着热油点着了攻城车,数名并州军士兵们鬼哭狼嚎地窜了出来,忙着扑灭自己身上的火,结果又成了城上羌胡射手的靶子。
锣声终于响了起来,并州军的士兵们尽量拖着本部士兵的尸体,退了下去,关下到处是损坏的云梯,燃烧的攻城车,弥漫着一股焦臭味。
典韦小儿今天可是下血本了。蛾遮塞一边恨恨地想,一边把长刀垂下,一滴滴血顺着血槽滴了下来。两个时辰不到,典韦就连续攻城三次,总是前一队刚退下,下一队就杀了上来,每次都有并州军士兵攻上城头,这次逼得自己都亲自上了,才把对方上城的士兵逼了下去。这样的攻城再来几次,只怕就要被攻破了。比起今日来,昨日真是小孩和稀泥。
“将军,敌军又集结了!是屈突的旗号!”
刚刚屈突又攻上了关头,蛾遮塞又从关内调了三千人上来才把对方撵下去,己方床弩的箭支已经用完,而对方的床弩才刚刚用上,给己方造成了极大的伤亡,自己也险些被射中,照这样下去,今天关可就守不住了。
蛾遮塞望着关下典韦的大阵,典韦身经百战,谋略过人,大阵里旌旗蔽天,压根看不清虚实。蛾遮塞有心派人冲阵刺探一下,却情知野战必败,只好作罢。
这时候,典勇又率领军攻城。典勇率军来到关下,大喊道:““鼓来!”雄健有力的鼓声顿时响彻山野。听到鼓声,本来心就绷得紧紧的蛾遮塞心绷得更紧了。城上城下的并州军士兵都跟疯了一样,悍不畏死,箭矢如雨,长枪乱飞,滚石擂木越滚越少,并州军攻城的云梯却越来越多,热油熬的速度,赶不上对方上来的速度。
蛾遮塞喘息道:“再调一千人来!”
鹿头关前,箭石如雨,不时有大块石头夹在箭雨中落下,不时有一个又一个并州军士兵发出惨叫,不过鼓声不停,前进的并州军士兵也不停。
典勇刚躲过一块大石,就被一支羽箭射中了左臂,典勇忍住疼痛,一把将箭拔出,拔箭出体的疼痛使他不自觉的头往上仰,不禁呵呵笑了起来,回过头望着后面被压得抬不起来的士兵大吼道:“他娘的不怕死的随我上!”说着也顾不上包扎,抓起云梯梯子就往上攀。身后士兵们也纷纷跟着典勇向上攀爬。羌胡守将正在大喊:“砸死这些狗娘养的龟儿子!”
典勇由于受伤,爬得比别人慢了些,好不容易登上关隘,一翻上去,人就险些瘫软,见己方人少,被对方围攻,典勇牙一咬,握着刀就冲入了战团,毕竟左臂负伤,攀爬时流血过多,气力不如别人,不多时身上又中了几下,正在危急时刻,一把长刀磕开了准备和他亲密接触的兵器。更多的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