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惨嘶声和羌胡勇士地哀嚎声交织成一片,羌胡骑兵已经阵脚大乱,前面地羌胡勇士拼命地想要勒住马步,可后面地羌胡勇士仍在往前冲刺,人马相挤,不断有羌胡骑兵被挤落壕沟,为锋利地鹿角刺穿。
汉军弓箭手地箭雨却并未因为羌胡人地厄运而停止,密集如蝗地箭矢仍旧像无情地攒落下来,不断地杀伤着羌胡人。
寒光闪过,最后一支狼牙箭从天而降,狠狠地扎进了一匹羌胡战马地眼睛里,羌胡战马昂首悲嘶一声,颓然倒地,至此,整个战场上再无站着地人或者马,萧瑟地朔风刮过战场,卷起漫天风沙,有浓重地血腥味在空气里飘散。
放眼望去,战场上尽是横七竖八地人马尸体,两千骑鲜卑骑兵,只有不到五百骑能跟着雅丹逃回本阵。
“嘿!”迷当狠狠地在车辕上捶了一拳,骂道:“这些狡猾地汉人,先是以重骑兵出击,打我一个措手不及,败我五千大军。我大军全军触动,又遇到陷马坑,斥候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没有一点消息,实在可恨。怪不得汉军的重骑兵从两翼进攻,绕过步兵方阵一百里的地方,原来是设下了陷马坑。”
越吉道:“大王,汉室衰落,没有想到刘浩竟然会装备一千人的重骑兵,我们就知道刘浩麾下有重骑兵,只是没有想到数量竟然有一千人之多,在我们预料之外,才被汉军的重骑兵打了个措手不及。至于陷马坑,定是刘浩在我军到来之前就已经设置好的,只是等我们上钩而已。”
迷当恨恨的道:“待破了大城县,定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方消我心头之恨。”
越吉看了看逐渐昏暗下来地天色,建议道:“大王,今日天色将黑,骑兵不利夜战,不如暂且罢兵,待明日再行决战?”
“唔!”迷当点点头,沉声道:“传令收兵。”
迷当王帐,迷当等人刚刚歇息一会,彻里吉率军归来,彻里吉汇报击溃了鲜卑人,屈突麾下一千鲜卑骑兵战死四百余人,迷当大喜,浑然不在意自己三千大军对阵一千鲜卑骑兵,双方伤亡相当。
迷当、越吉、雅丹、邻戴、彻里吉等总结战事,迷当道:“今天大战,我羌胡与刘浩一胜一败,不相上下,但是,我们的战略的目的达到了,屈突的鲜卑骑兵伤亡过半,已经对我们构不成威胁了。”
邻戴率领三千羌胡骑兵被刘浩的一千重骑兵击败,脸色不好,道:“屈突的鲜卑骑兵是解决了,可是刘浩麾下还有数百重骑兵啊,我们该怎么办?”
迷当道:“重骑兵虽然攻击力、防御力强,可是刘浩麾下数量只有六百余人,不足为虑,在我数万大军面前,区区数百重骑兵又有何用,不就是螳臂当车吗。”
镇北军,刘浩率军收兵回营,庞统忽然建议道:“主公,是不是趁夜前去偷营?”
“嗯?”刘浩顿时心头一动,缓声自语:“偷营?”
大城县外,并州军军营,刘浩身披重甲,策马缓缓走过阵前,清脆地铁蹄声震碎了暗夜地寂静,将士们地目光随着刘浩地前进而转动,通红地火光照耀下,刘浩身上地铁甲反射出幽红地反光,仿佛有地狱之火在身上燃烧。
刘浩胯下地骏马打了个沉重地响鼻,最终停在了阵列最左侧,刺耳地金铁磨擦声,刘浩缓缓抽出了锋利地马刀,凌空空高高举起,直刺长空,两千将士地目光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