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拿着几张照片，站在已经空了的房间外面，脸上弥漫着淡淡的失落。晨雾披身，仿佛已经忘记了早上的寒意。
“她们已经搬走了，新住户明天搬进来。”慕芸过来锁门，看着慕淮叹了口气:“没有人会一直留下的，该散的还是会散。”说着似乎心中有所触动，目光闪了闪。将门合上，上了锁。
“我只是……”慕淮默默收起照片，突然咳嗽了几声，捂着嘴，唇上没有半点血色。
“快点回家里去，现在是秋天，早上还是挺冷的，怎么不穿外套出来？”慕芸担忧地皱了皱眉。
“没事的，只是突然喉咙有点痒而已。大概是昨晚没睡好。我稍后就回去，妈，你不是还要去公司吗？”慕淮笑了笑，竭力压抑住气管里的不舒服感，让慕芸稍微放心了一些。
“好，那我先下去了。快点去吃完早餐，明天要去医院，今天好好休息一下。”慕芸点了点头，刚想抬手摸摸慕淮的脑袋，又想起来他已经不是那个小孩子了。就放下了手。
慕淮突然抓住慕芸垂落的手，安抚道:“妈，别总是皱着眉，开心一点，一切都会超好的。”
“好了好了。”慕芸苦涩地笑了笑，拍了拍他的手背，叹了口气离开了。怎么会看不出慕淮心里的失落和怅然，这孩子总是不希望别人担心，但心里的想法又有几个人知道呢？
慕淮站在二楼目送慕芸走出白桦树林，才突然弯下腰剧烈咳嗽起来，手扶着墙壁，另一只手捂着嘴，肺里疼得不行。那几张照片掉在地上，正是笑语嫣然人面如花。
***
回到熟悉的地方，林森瑶和徐紫萱坐在后座，看着a大的大门忍不住叹了口气。
“好了，到了。”徐景真停下车。
“我们先去看看房子吧。”林森瑶皱了皱眉，深深地吸了口气，眼里有一点波澜。
“小森瑶，不是说……”徐紫萱顿了一下她倒是没有意见，只不过有点奇怪而已。当下话题一转:“先去房子里把东西放放也好。”
徐景真通过后视镜看到那张恬静的脸，她垂着头长长的头发遮挡了半张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徐景真握着方向盘的手一紧，没说什么。
“小森瑶，有空你能不能带我去a大转转啊？”徐紫萱握着手机，咬了咬嘴唇眼神有点飘。
“你想去找你妹妹？”林森瑶抬起头，脸上闪过一丝了然。
“我……”徐紫萱干巴巴地笑了笑，脸上有些悲哀:“我就随便说说，只是好奇重点大学a大是什么样子的。你也知道长河学院其实……算不得真正的大学。”
“好。”林森瑶看着车窗外面的a大大门远了，眉头才缓缓松开。从小包包里拿出一个照镜子，照着脸憋了憋嘴:“太黑了……太黑了……”
“呃，其实没什么，过几天就好了。”徐紫萱凑过去，拿手碰了碰林森瑶白皙的脸颊，又忍不住敬佩了一句:“小森瑶果真是女壮士！揍白莲花不必讲道理。”
“我，悔啊……”林森瑶欲哭无泪，脸上肌肤雪白，愈发显得那几道爪子痕刺眼，左边脸颊三道，右边脸颊三道。还挺对称的。
上了药淡了许多，但又不是神药，一时半会儿也没办法消散。
“现在知道后悔了？”徐景真轻笑了一声，但声音里却是满满的宠溺。他虽然接受能力挺好，但对于自家小女朋友变成女汉子这事感到心情复杂。
“我后悔，当时干嘛非要动手，动脚也可以啊？”林森瑶哼了一声，想想自己的颜值，如果毁容了岂不是亏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