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棉服和披风质量比朝廷发下来的,要好上许多,用了几年依旧暖和,不舍得扔。
罗凛仔细想了下的确有这回事,当时对方不愿留下姓名,那一批棉服,也缓和了他的燃眉之急。
朝廷压送来得御寒衣物并不厚实,虽然不至于冻死人,但先遣部队在雪地里日夜疾行就受不住,后来他就把这一批棉服,分发给了那些人。
她当日之举,是否是有心讨好于他,若是这样,事情过了这么久,为何又不主动言明?
战略部署稍后可以研究,如今他倒想当面问问她。
苏简梳洗了一番,她穿上送来的干净的中衣,还未穿外衣,就有人掀开布帘进来。
这里一览无余,根本避无可避,她便愣在了原地。
她的身量比罗凛矮了许多,这衣服穿在身上,就有些不伦不类,又是光着脚。
罗凛看了人一眼,心里生出些不自在,刚想背过身,突然想到这人是他过门的妾,倒也没什么好避嫌的,。
他朝着人走了过去,却见她一脸惊恐的退了两步,背低着墙,终于是退无可退,这才用黑沉的眼珠子看着自己。。
她没有穿鞋袜,他的中衣到她膝盖,露出了半截小腿,那种白几乎晃眼睛。
再往下看,脚也生得十分漂亮,玉足纤纤,脚腕带了一串红珊瑚的足链,更是衬得皮肤水润,指甲也小巧可爱。
他心里荡起了涟漪,朝着人走了过去,却是不动声色的开口问道:“我找了金疮药来,你的伤在哪里?给我看看。”
苏简一怔,连着耳根都红了,“我自己擦便可。”
两人虽然成亲有了些时日,但是并无肌肤之亲。
罗凛原本是不打算帮人擦药,现在见人这样害怕,却突然改变了主意,开口执拗的问:“左手还是右手。”
“左。”
罗凛拿起对方的左手,他的衣物对她来说,着实过于宽大,他把她的手抬起来,衣袖便自己滑了下去,露出白玉一般的手腕。
有一处擦破皮,有个不大的伤口,血迹应该被人刚才清理掉了,这若是伤在他身上,他连着药也懒得去擦。但如今在她腕上,就有些刺眼了,十分不和谐。
在看到苏简腕间的齿痕,罗凛怔了一怔。
苏简连忙开口解释,“这咬痕,是我幼时和邻里玩伴戏耍时,不下心惹恼了他,这才被咬的。”
话虽然这么说,心里却有些苦涩。
你喜欢的是当日那个悉心照顾你的小哑巴,而不是今日贪图富贵的姜妄言,可我无所依靠,若不事事警惕,只怕早就已经死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罗凛闻言,又想到昔日盛气凌人来找她的姜妄言,不由去看她另一只手虎口当日自己咬的齿痕。
她那时候脾气向来不好,现在虽然变了许多,但是骨子里倒是一样的。
罗凛边帮人上药,边随扣问:“两年前,你送过我的手下一批御寒的棉服,怎么没和我提起?”
苏简闻言一怔,开口辩道:“是你的手下吗?我也不知道,只不过顺手为之,行善积德罢了。”
“顺手?你又为何要问他们领军的人可否是罗凛”
苏简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