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子……小……傻……子。
这三个字像是成为了她最后的寄托。
连洪和钟璟几次来见,都被罗凛隔绝在将军府外,他调了自己一队亲卫严守在将军府外。
并且吩咐下去,若是有人硬闯便格杀勿论。朝堂已然成了定数,王上病情越来越严重,广王是王储不二人选,登基是迟早的事情。罗凛作为广王的肱骨之臣,又有王上亲赐的腰牌,自然无人敢得罪。
广王对和自己生死之交的罗凛,可比自己几个亲兄弟可要亲厚的多!日后他登基,那镇国将军异姓封王也不是不可!自然是身份更加尊贵,连着皇亲国戚也得给人面子,即便是丞相和西王亲至,也未必敢硬闯。
罗凛白日处理军务,晚上便宿在苏简的西院,他每每询问对方那人何处,不管如何逼迫,用尽了手段,那人便是不松口,最多也就承受不住昏死过去。
浑浑噩噩这么熬了几日,对方精神倒是愈发不好了,大夫也来过一次,说人已经处于精神崩溃的边缘,不能再逼迫,不然可能会患失心疯。
罗凛冷冷看着人,以前她主动和自己示好,但没看出来她这么嘴硬,这会儿竟然还有些骨气,能让他颇为意外。
失心疯么?原来她还有心?
罗凛看着闭着眼的人,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若是这人一直这么温顺,不会摆出其他的表情,不去做那些攀龙附凤的事情,勉强也能入眼的。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人的身体很吸引他,不管是情感或者是其他的方面,她对于自己来说,都和其他人不同,那种满足感是其他人给不了的。
罗凛开口问大夫:“她反复的叫一个人,是何意?”
大夫低着头,毕恭毕敬的答道:“她现在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我猜那个人……能在她最意志最薄弱的时候被反复提及,应该是心底最相信的人,应该是亲人或者是心爱之人。”
罗凛眼眸暗了下,心爱之人?他不动声色的开口对一边人说:“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大夫走了之后,周围更加寂静,罗凛看着床上那张有些白的不正常的脸,嗤笑一声。
他发现自己真的是一点都不了解她,还是她做戏太多,连着她自己也未必能够分得清吧。
这样贪慕虚荣的女人也会有心爱的人么?那个男人是谁?钟璟还是……连洪?又或是其他的男人么。
“小傻子,什么傻子?”
罗凛莫名有些烦躁,若是有个人是例外的话,不如这女人不近人情的好。
想到此处,他再次解下腰带倾身压了下去,剩下的人安静极了,头发披了一枕头,只是偶尔吃痛才会噎呜出声。
苏简每日睡的时辰越来越多,到了后来,不过醒了不到一炷香时辰便又睡了。
罗凛开始没有去理会,认为对方是假装的,渐渐的,也就发现了不对劲。
等他请来大夫再来看,大夫却是连连摇头,说病人受到的刺激很大,若是情况没有好转的话,很有可能有天就不能再清醒了,或者可能会神志出问题。
苏简用睡觉的方式,把自己和外界隔绝开来了,这是她的自我保护方式。
罗凛也有些意外,他有些眼神复杂的盯着床上的人,不知道是因为知道她不能醒来,而有些胸闷,还是因为她若不能醒来,便不能知道那个人的下落而胸闷。
那些感觉,或许早就已经混淆了。
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