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栖枫买了两朵莲花,从荷包里掏钱递给铺主, 拿上手递了一朵给季无常:“喏,你拿这个。”
却见对方伸出的手拇指上有一道疤,一袭灰衣,脸上面具也和自己不一样, 这人根本不是季无常。
他一下把手抽了回来, 警惕地问:“你是谁?”
“你拉着我走, 现在反倒问我是谁?这话说的也太没道理了。”对方语气里透露着一股子痞气,吊儿郎当的样子。
官栖枫一想, 也有理, 这事也不是他的错, 便说:“好, 是我弄错了, 兄台对不住了。我现在急着去找人,借过一下。”说完便要走。
那人一把扯过他肩:“诶——,这事儿哪能这么快就结束啊。”
官栖枫被他弄的一个不稳,差点摔倒,站稳身子有些恼怒:“我都说我弄错了,大不了赔你点银两,你又没缺斤少两,赖上我算什么事?”
灰衣男子嘿嘿一笑:“我没让你走,你就不能走。”
“放开你的手!”官栖枫扭动的身子想要逃离他手臂的桎梏,奈何对方比他高上太多,体型的差距让他没法动作。
官栖枫另想了一个法子,狠狠踩了一下他的脚,那人一抽痛,手臂的力道松开,他趁此机会赶快拔腿就跑。这人一看目的就不单纯,离远一点才好。
那人只比官栖枫稍微迟了一秒,就立刻追了上去,态度很闲散,像猫捉老鼠那样,把他专往人少的地方追。
这地方人太多,做什么也不合适。
官栖枫感觉到后面的人追来了,有的时候离得近一点,有的时候离得远,他不明白对方的态度,却被他不依不饶的态度弄的无比慌张,从头至尾都顺着那灰衣男子的心思去逃跑。
周围越来越人烟稀少,官栖枫这才觉出不对来,一股子危险的气息在黑黝黝的天上显现出来。
灰衣男子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一步一步走过来,短靴踩在枯叶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官栖枫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他没办法镇静,出来的时候没有带一个护院,梨苑那些远远跟着的人只是跟着季无常而已,哪会管他。
他观望四周,现在这地方也没有别的人,不管是要钱还是要命,都容易的很。他很想猛锤自己脑袋,刚刚人多的地方不跑,跑来这个荒凉的地方。每次事到临头才发现自己脑子不太好使,官栖枫急得不行。
他眼眶里掉下几滴眼泪,他怕死,怕死了。
那人走近,一把扯掉他面具,手指在他下巴上摩挲:“果然不出我所料,长得不赖。”他收回手,解开他腰上玉佩,放在手心里把玩。
“今晚第一单,还是个肥羊。”
他借着月光打量玉佩,忽的高呼一声:“哟!上上品,光这一个玉佩,我这一年就吃喝不愁。”他声音带颤,激动不已,又把官栖枫上下用阴狠的目光扫了几遍,得出一个结果。
他走近,指挥道:“你这大氅也值不少钱,一并给我脱了。”不仅吩咐着,自己也动上了手,拔下他头顶的发冠和簪子,直接揣衣兜里。
官栖枫不敢动作,他怕遭殃,缩着身子不动,束发的东西被他拔了去,官栖枫头发散在脸颊两侧,狼狈不已,偏生因为散了头发,他容颜又还未全部张开,一张雌雄莫辨的脸平白添了几分秀丽。
灰衣男子一见这场景,淫心大起,见他不动作,便自己上手帮他脱:“你这长相,怕也是个兔儿爷吧。”他嘿嘿笑两声,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