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下,官栖枫的脸蛋已经高高肿起。
“王爷,醒尘公子已到。”窗框被扣了两下,听见有下人的声音传了进来,打断了屋内的动作。
让三王爷没想到的是,季无常不仅来了,还来的如此之快。
“你让他在正厅候着,我就来。”
“我倒不知王爷如此繁忙,邀了人还有让客人来等的道理。”三王爷话音刚落门就被推开,一个潋滟如莲的身影出现在屋内人的视线当中。
“你们都先下去。”
“是,王爷。”众人齐声答道,丫鬟小厮都退了下去。
屋内被清干净,官栖枫坐在地上,望着门口那个背光而立的人。
“醒尘,你怎么在这?”他看到季无常,就觉得自己还在做梦,梦中,都是不真实的,难怪莫名其妙被打,可即使在梦中,被打还是好疼。
可是疼的太真实了,他就觉得是现实了。
“醒尘——”
见了他,委屈一股脑涌上来了,被关在房里不让出门,生了病被人打,手背上的伤口几乎好全了,可还是能让他回忆起那一晚的恐惧。
“醒尘——”
他又唤了一声,声音哀哀怨怨,泪珠子连成线。
若是在平时,官栖枫老早就扑上去了,要抱抱要牵手,可实在太委屈了,他想要那个人主动一点,自己只要窝在他怀里唠唠叨叨诉苦就好。
在他怀里做个讨人嫌,官栖枫觉得已经很好了。
季无常进了门,一个眼神也不愿留给三王爷,径直走到官栖枫面前,略过他肿起的面颊擦他眼睛下面的泪珠。
“疼不疼?”
官栖枫环抱住他,脸埋进他胸膛,只能听见模糊不清的句子:“疼……疼死了……”
季无常顺着他背拥住他,感受到只着內衫的官栖枫体表的温度,他伸手摸了下他颈侧,官栖枫被季无常冰凉的手指弄得缩了缩脖子。温度不低,这人还发着烧,连鞋子也没穿。
他抱起官栖枫,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帮官栖枫把头发顺到耳侧:“你生病了,等会儿会有大夫来看你,先睡一会儿好不好?”
官栖枫眼睛睁得很大,试图表示自己一点儿也不困:“我要醒尘陪我。”
“我陪着你,先睡吧。”他侧坐在床沿陪他说话。
官栖枫从被子里伸出一根手指,勾着季无常的食指:“不准走。”
“我不走。”
听到这话,官栖枫才闭上眼睛。因为生着病,情绪又大起大伏了一阵,整个人早已困倦,听着季无常的低语,很快便入了梦。
见他睡着,季无常才抽开手指,走到房间中央看了三王爷一眼,语气里隐含着愠怒:“我今日才知,王爷的待客之道当真不同寻常。”
“你怎么不谈你对他的态度?”
——和面对自己时截然相反,你的温声细语半点真是都不留给旁人。
三王爷心里头酸酸涩涩,只觉得这人心是铁做的,闭合的严严实实,一丝缝隙也不让自己窥见,反倒敞开心扉对那官栖枫,他犯了眼红,越发觉得官栖枫该死。
已经不是拔了舌头能解决的事了,抢了自己的东西,他留条命在这世上,就是和自己作对。
三王爷心狠手辣,自私自利,他的毛病不多,个个顶上别人十个。
得不到就要毁掉,三王爷没这毛病,他只想毁掉官栖枫,而不是那个对他毫不在意而自己心心念念的人。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