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吗?”
陆琪仿佛条件反射般缩了下脖子,身体本能的害怕,“不疼了。”
他的演技,可以直接拿影帝了。
季无常像哄孩子一样安慰他:“不怕,乖乖睡一晚,明天早上起来就会好多了。”
陆琪结结巴巴好像很不好意思似的开口:“那你能抱着我吗,我……我想你抱着我睡。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这种时候了,我只想……不害怕一点,我的头很疼……很疼……”最后他缓缓道,“可以吗?”
季无常思前想后,还是说了句:“你过来吧。”他伸手把他揽在怀里,轻轻顺着他背,道一句:“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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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点点流逝,已是深夜,季无常入了梦,而那个假装被人伤了脑子其实是自己伤了脑子的家伙一直都没睡,他在黑夜里闭着眼睛,感受着身边人的呼吸逐渐变的绵长,然后才睁开眼。
陆琪在他怀里往前靠近了一点,亲了口他嘴角:“迟来的晚安吻。”
“你别怪我,只怪……你太合我胃口。”
他把手伸进这人的睡衣里,顺着脊椎摸过去,捏了下他脖颈,又从宽大的睡衣里往下滑,朝着一个不可描述的地方行去。
“变态。”
他骂了一句自己。
又把手缩了回来。
“我草,真的是要疯了。”他有些抓狂。
——想什么呢!要死!都是乔幼安的错,他传染的。不然自己怎么怎么装娘娘腔去讨人欢心?
陆琪把错全赖到乔幼安头上,狠狠皱眉,“去死吧。”
这话明着骂乔幼安,暗着还是骂他自己。陆琪自己管不住下半身,看着季无常脸就发情,幸好裤子宽松,青春期的躁动蠢蠢不安,在裤子里半硬着。
从头至尾。
从坐出租回来的路上,一直到现在,差点没把他憋废。
他红着脸,怒气冲冲去卫生间解决生理问题,往上边浇冷水,“变态的惩罚。”对他自己。
根正苗红的好少年,祖国未来的栋梁,一直过得顺风顺水,所有人都纵容他。他爱亲谁亲谁,爱抱谁抱谁,他就算真的和人上了床,一切都有人替他料理。
但现在,贪色成瘾,见人发情,放低身段去讨好另一个人,还是个同性,说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
陆琪咬牙切齿,用脑袋撞墙:“艹。”
——谁让你长那么好看,谁准你长着一张这样的脸?那肯定以及一定百分之百都是你的错。
他又把怒气撒在了季无常身上,脑子里冒出他的脸,手上动作一顿,低低的喘了一声,泄在了手上。
他呆滞地看着掌心的黏腻,到水池旁冲干净,把裤子拉上。临走时把窗户打开,旖旎气散去,再默默回到床上。
“唉。”他望着天花板,“要死,我才是变态。”
——自己的行为和疯了一样,乔幼安都说他喜欢了,怎么能夺人所爱。君子才不干这档子事。
他偏过头看了一眼季无常,想起他之前缓声安慰着说着谎的自己,那副场景,是陆琪真的很久没有遇见的,很久没有享受过的温情。
他又叹了一口气:我又不是君子,我是栋梁。
——栋梁会夺人所爱吗?
会……当然会,一定会。
陆琪给自己铺台阶。
——抱歉了乔幼安,都怪你和我提起来,要不是你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喜欢这样一个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