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稍稍放慢了语速,没有太过刻意太过明显,却将节奏降低了下来,整个气氛就不会那么怪异。
瑞恩嘴角轻轻扯了扯,似乎正在微笑,但又好像正在抽搐,无法分别清楚,“那是七万名九人一起并肩作战的时刻,我只是其中一个人罢了。”
再次停顿了片刻,瑞恩无比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细微的动作就好像慢镜头的定格解析一般,一帧一帧地无比清晰。
陆恪没有开口,他没有故意粉饰太平地假装开心和雀跃,也没有絮絮叨叨地不断说话来分散注意力,而是始终保持了真诚和坦然的态度,注视着瑞恩。
因为泰德-吉恩在年初养病期间告诉陆恪:我们需要的不是怜悯,而是平等。你们眼中的嘘寒问暖和积极乐观,在我们眼中看起来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因为你们已经了解了我们的结局。问题就在于,我不接受那是我的结局。
完成自己的吞咽动作之后,瑞恩才接着说道:
“但事实的真相就是,我现在没有办法移动。静坐在这里,这就是我今天的复健运动,稍稍大动作大幅度一点的摇晃,我可能就会失去平衡,然后跌倒,然后再也站不起来。就好像现在,我想要转头正面看一看你,我却不敢。
同样,我想要重新回到烛台球场和所有的战友们并肩作战,我却没有办法。这就是我的现状了,但不用为我担心,我已经渐渐接受了,只是乔纳森依旧没有办法放弃,他总觉得,对我有亏欠,他真是一个笨蛋,他怎么可能欠我呢?
重新见证了49人的崛起,这就是最美好的一件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