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不等张暖请她坐下,徐曦就十分熟络地在客椅上落了座:“说起这个, 我昨天一回去就被一帮朋友叫去参加party, 其实我内心是拒绝的, 毕竟我是想静静地看书来着。可是呢,我马上就要回国了, 所以就把这场party当成告别宴, 狂欢最后一次。”
张暖认真地听着。
她忽然想到了一事:“对了张暖, 你什么时候回国?”
张暖想了一想:“大概四五天之后吧。”
徐曦眨眨眼, 有些惊诧:“这么快啊!那我可得抓紧时间看了!”
张暖掩口笑了笑:“你是回哪个城市?”
“海都,我爸妈一直都催着我回去,其实我是不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生活的, 但是……”徐曦手往下巴那儿一蹭,又问:“好像《晨宴》杂志社大本营就在那儿吧?”
“嗯。”
徐曦来了精神, “那真是太好了!我还想再多问一句,《晨宴》最近招人吗?”
“你是说哪个部门?采编, 经营还是行政?”
徐曦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采编里的文编吧,做点文案策划什么的。”
张暖轻轻点头:“文编岗位近几个月都在招人。”
“哇哇, 真好,我回去就上那儿应聘去!说不准以后咱俩还是同事呢!”徐曦振奋着手臂, 十分自来熟地搭上张暖的肩膀。
按照张暖平时的脾气, 要是有人这么对她, 她早就冷下脸给人脸色看了。但是她对面前这个女孩子很有好感,所以脸上仍带着柔和的笑。“嗯,那我就不用担心你会带着我的书跑路了。”
徐曦没想到张暖还会跟她开玩笑,怔了下,但又立刻反应过来,大笑道:“原来你问我回哪个城市是这个意思啊,早知道我就把我的根据地给捂得死死的嘛!”
接下来的闲谈时间,她更加放得开了,大肆胡乱地又跟张暖扯了点其他的话题。
张暖很给面子地认真听她胡扯,适时回上几句话,把她逗得直乐。
直到天快黑了,徐曦才恋恋不舍地起身告别。
张暖送走徐曦,顺道去餐厅里买了杯新鲜酸牛奶,喝完之后洗了个澡。
从浴室里出来,她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坐在书桌前随意翻看着书页。
这时门再一次被敲响,她今儿一整天都开了好几次门了,心上觉得有点不耐烦,身子动都没动,高声问了句:“who’s that?”
“是我。”
张暖听出是陶格行的声音,只好趿拉着拖鞋去开门,门一开她就折身回来坐下,继续看书。“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陶格行进来看了眼那束被丢在窗台上的玫瑰,位置角度与今天上午刚放下的时候一丝一毫都不差。他脸上倒并未现出一点失望,反而对此感到很习惯。“你要睡了?”
张暖翻过去一页,头也不抬地回:“现在还不困,待会儿睡。”
陶格行目不转睛地看着她那湿漉漉的头发,进而视线下移,放到那截细白脖颈上。他喉结一动,目光渗出点炙热,不禁脱下西装外套,随手丢在了床上,又伸手松了下脖间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慢步走到张暖身边。
一近,张暖就闻到了一股酒味。她稍稍蹙眉,转脸看向陶格行:“你喝酒了?”
陶格行并不答话,径自伸长右臂搂上她的肩膀,将她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凑过去想亲吻她的唇。“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