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尧面上无异,沉声回:“前半句我可以答应你,但后半句不行。”
因为服用药物的缘故,导致张暖的思维与精神很难集中,总是心神不定。她迷蒙地看向宋尧,眨了眨眼,一直在回想她刚刚到底说了哪两个半句。
可是,任凭她再怎么想,她都拼凑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来。
没办法,她只好硬着头皮问:“不好意思问一下,前半句是什么,后半句又是什么?”
宋尧微叹一口气,清楚地重新表达了一下他的意思。“我可以不打听你的事,但是遇见了就是遇见了,怎么可能当成没发生过?”
张暖沉默着又猛地吸了口烟,在仰面看着头顶茂密树叶遮掩着的蓝天、吐着烟圈的时候,突然间情绪如同在千万年泥流中摇摇欲坠的断垣残壁,被轻轻的一阵风给吹得崩溃剥落。
她的泪水汹涌地流着,瘦削的双肩轻轻颤抖着,像一只受伤的小兽。
宋尧顿时慌了神,疾步向前迈了一步,内心升起一种想将她揽进怀里的冲动。可是,他突然想到自己只是身为老同学,并没有这么做的理由。
宋尧嘴角漾出一丝苦涩的弧度。
张暖无法克制地哭得撕心裂肺,拼命用左手捂住了嘴巴,后背顺着高牌缓缓滑坐下来,将脸埋进了双膝之中,右手两指间还夹着那只袅袅的香烟。
宋尧看见她这般痛苦的模样,心如刀绞,眼角有些湿润。他半蹲在张暖身边,颤抖着手犹豫百般地刚想放在她肩上。
这时,一个西装革履的英俊男人从远处快步走过来,“喂!你对暖暖做了什么?”
那声宋尧永远都不敢叫出来的昵称,就这么从一个男人的口中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不甘与嫉妒之感在他心里蹭蹭直冒。
可当他瞥眼看过去时,忽然觉得这个男人很眼熟,似乎前几天在哪见过。
燻鲑鱼?奶奶庙条?——他不爱吃。
冰酒?冰苹果酒?——酒水一律不带,太重。
……
虽然到最后张暖否决掉了徐曦的所有主意,并决定先不买,过几天再说,但对此徐曦还是挺开心的,这就意味着过几天她还会成功地把张暖拉出来散心。
两人在九点左右吃了晚饭,之后张暖便准备回去,但是徐曦仍兴致满满地拉着她在闹市夜区到处瞎转悠。
慢慢夜深至十一点多,夜总会的高牌子立在大厦顶上,嵌在上面的霓虹灯光闪烁着。
徐曦眼睛倏地发亮,拉着张暖的手臂撒娇似的直晃:“今晚你就别回去了好不好?我听哥哥说,那里管得还是比较宽松的,毕竟是疗养性质的医院嘛。一会儿我再跟他说一声,没事的。”
张暖早就有一种预感,徐曦今晚是不会放她离开的,事实果然如此。她无奈笑笑:“话是这么说,可我今晚住哪儿啊?”
徐曦兴奋地高指着那个闪亮牌子:“我们进去嗨一场怎么样?”完了她又煞有介事地补充:“别老是压抑着心情,有时候适当的狂欢是可以缓解苦闷的。”
张暖不忍拂了她的兴,只好答应下来。
两人进了大厦。在乘坐电梯的过程中,徐曦摸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徐扬。
那边很快就接了。“喂?”
徐曦赶紧说:“喂,哥,我跟你说件事,张暖被我带出来散心了,我是不是很棒?”张暖见她那像是邀功似的样子,不禁在一旁抿嘴笑。
徐扬并不觉得惊讶,在电话里叮嘱说:“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