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榆一觉醒来，脑袋昏沉。过了一秒，睁开眼睛，盯着头顶上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这是在家。
再次闭上眼睛，把头埋进枕头里又眯了一会儿，身子像有千斤重，鼻子也堵着出气难受。
一点也不想起床。
掀开被子，她坐起来。转过脸，就看到了贴在床头的20寸照片。
昨天晚上才贴上去的。
照片里的人，面无表情，目光和她相对。
噢，还真不是做梦。
洗漱完毕，从抽屉里翻出来一板感冒药。看日期，已经过期了。现在去买，也来不及了。
就着热水喝下去，换完衣服穆榆就拿好东西出门，走出房间时，再次看了眼床头那张照片。
还是很陌生。
……
今天起来得比平常晚了许多，没时间和精力晨跑，更遑论吃早餐了，在楼下便利店随便买了点吃的，外加一杯热牛奶。面包咽下去的时候，喉咙痛的要命。
这大概是穆榆第三次和艾禾碰面，却是第一次，听她唱歌。
第一次的碰面，印象深刻，但那次貌似不是太和谐美好的场面。她的印象，全在小姑娘发红的眼眶和直往下掉的眼泪，以及，站在一旁无动于衷的郁锡钽。当时没听她说过话。
那一面印象太深刻了，但更多的是在郁锡钽身上，所以对这个女孩子的关注并不太多。
第二次见面，也没有。她被尹简临时叫走，等她办完事情再进去练歌室的时候，艾禾正好从里面出来，两人点点头，然后擦肩而过。
所以今天，是第一次听她说话，也是第一次听她唱歌。
声音很甜，和外形一样。
然而开始唱歌时，却像是在一瞬间就变了一个人。气场，爆发力，完完全全和刚才不一样。
穆榆吸了吸鼻子，感慨了一番，这女孩，比她还小呢，唱功却已经如此老练了。
果然郁锡钽不会无缘无故收就徒弟啊，即使有公司高层施加的外因在，但实际上也是因为，觉得她可塑造。
“今天就到这里吧。”指导了一番艾禾以后要改进的地方，强调了以后怎样扬长避短，郁锡钽说道。
艾禾又恢复那个甜甜的小女生，打完招呼高兴地推开门出去，脚步是轻快地。因为她发现，钽神今天心情似乎不错，没有对她说一点重话，甚至……难得的夸了她。
她突然觉得，之前半个月的辛苦训练，在得到他一句肯定的那一刻，那些苦就不算什么了。
艾禾走了，郁锡钽才转头看角落里捧着个纸杯一口口喝着热水的穆榆，说道：“今天有一点印象了吗？”
穆榆放下杯子，在他的注视下，很艰难但又诚实地摇了摇头。
幸好，他问了这句后，也没再说什么。毕竟，这是个长久的过程。
一直到现在，她对昨晚发生的事情，还是有点蒙圈的。
没明白……事情怎么就发展成了这样。
昨晚是她第一次，给人认真的说这个事情。没想到对象会是郁锡钽，一个她完完全全没有想到过的人。
就连唐宁，她也只是给她说过一句，她有脸盲症，可能会分不清她的脸。
而对他，她事无巨细。
从发现自己脸盲，到明白原因知道自己母亲也脸盲，到后来逐渐认清和习惯这个事实。
甚至上学的时候，几次因为脸盲闹出的乌龙，她都给他说了。
事情都说完的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