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歌迟疑地看了他一眼，没做反应，何司铭挑眉道：“放心, 现在是法治社会, 我不会在咖啡里下毒的。”
江歌不屑地冷哼一声：“我也不会给你这个机会。”她顿了一下，又看向何司铭，语气认真：“你付钱。”
何司铭愣了一下, 笑了笑, 仿佛又变成了那个开朗的阳光大男孩，“那是, 怎么能让小表妹破费呢。”
二人随便找了家附近的咖啡厅，在等着咖啡端上来的间隙，江歌又把何司铭使唤去附近的小便利店买了瓶醋, 等着待会儿去给郁清承“复命”。她做事一向稳妥，就算是为了出门而随便找的理由, 也不会就此忽略。
提起这个，江歌不由自主地想, 如果这个穿越游戏的开发者请她去做监工什么的，一定不会出现这么多bug，她这个悲催的头号玩家也不会遇见这么多棘手的幺蛾子。欸等等, 说起来，游戏管家好像从来都没说过她是第一个玩这个游戏的人，那是不是意味着，也有人和她一样，也在这个坑爹的游戏里苦逼地做着攻略任务？
正这样想着，何司铭买完醋回来了，服务员也端着咖啡摆到二人的面前。
江歌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涩的滋味霎时充斥整个口腔，占领她的味蕾，余久未散。
何司铭撑着下巴望着她，有些沧桑地感慨了一句：“真是世事轮回，你死缠烂打追着我跑的日子仿佛还是昨天，现在就对我如此冷淡。”
“噗——”
淡定如江歌，也没能承受这句话的巨大信息量。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对面的人，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语气惊奇：“我，追着你跑？”
先不说原本还以为对方是敌人的立场，忽然就说什么以前她倒追他的事，作为一个长年致力于开发各种言情脑洞的作者，天知道她现在脑子里想的是些什么东西，不过零零总总也就是那些上辈子的苦命鸳鸯这辈子的欢喜冤家这种经典狗血桥段。
她这么大反应，何司铭倒也没有什么不满，半开着玩笑问：“怎么，你就这么不乐意追我？”
“确实不乐意。”江歌并没有圆下这个场，而是干脆地点头，丝毫不留情面。
她是个很拎得清的人，来这里的目的本来就是完成任务，攻略郁清承，那就没必要再节外生枝。不管是因为原文的剧情出了蝴蝶效应还是游戏出了bug，她只管最大程度减少攻略任务的阻力，其它一概不管。
江歌擦了擦嘴，好整以暇，“废话不多说，我们开门见山，你到底是什么人？”
何司铭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咖啡，这才舍得开口，只不过说出的话却依旧没什么价值。
“天机不可泄露。”
江歌无心再与他多做纠缠，她坐直了身子，双手交叠放在桌前，正了正神色，认真道：“那就把你能泄露的告诉我。”
见她这严肃的模样，何司铭愣了一下，随即笑道：“你好像突然就很信任我了，就不怕我是来害你的坏人？”
江歌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如果你刚刚没有撒谎，那你有让我相信的资本，因为，我相信我自己看人的眼光，撇开外表性格这些，你的人品起码是可以保证的。”
“那我刚才撒谎了呢？”
“不，你没有任何理由去编一个这么无聊的谎言。”
闻言，何司铭看了眼江歌，目光之中，带着几分惊愕，随即又变得释然。他语气熟稔：“果然，就算失去了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