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种强烈的压迫感。
江歌挑着眉,扬起嘴角,笑得霸道:“但他现在不只是一个艺人,还是我的男人。”
……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终于所有的娱记都全部离开,就算是失业,他们也要赶着回去把这个更为劲爆的消息报道出来。
婉拒了小区保安的帮助,江歌独自坐着轮椅来到程扬的别墅,她撑着拐杖,跳上门口的两个台阶,按下门铃。
门铃一声接着一声地响,屋子内却没有任何动静。江歌朝里面喊了两声:“程扬,我是江歌。”
她接连喊了几句,也没见任何人回应。江歌皱了皱眉,思索着自己是喊人去她家拿钥匙来得比较快,还是直接喊锁匠撬锁比较快。思前想后,她决定再嚎一嗓子试试。
江歌咳了咳,清了清嗓子,沉气于丹田,刚要喊出声,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男人站在她面前,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光鲜形象。他的衣着凌乱,头发也乱糟糟,眼眶发着红,下巴依稀可见青色的胡渣,一副颓废至极的模样。
“程……”
江歌还未完全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一把抱住。
就像是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中抓住最后一点儿光亮,程扬紧紧地抱住她,把头埋在她的颈间,像只受伤的小兽一般,发出沉闷的呜咽声。
江歌腾出没有绑石膏的那只手,轻柔地摸着他的头。她柔下眼神,温柔地哄着:“没事的,我相信你就够了。”
程扬的情绪起伏太大,江歌费了好一会儿工夫才把他哄着睡着。
看着床上眉头紧皱的男人,江歌莫名有些心疼,更多的,还是愧疚。毕竟,她是这个世界的创造者,当初她图一时痛快写下的东西,如今成了他的灾难,她的原罪。江歌伸手替他拂开额前的碎发,无意瞥见他手心中月牙形的伤口,不由又是一阵心疼,这是忍受了多大的气,才会气得把自己都给掐伤,唉。
她静静坐在床边,等着程扬睡沉些后,正准备离开卧室,却被人抓住手腕,她一回头,便看见那双湿漉漉的黑眸,一下触动她心中那处柔软。
江歌浅笑着安抚:“你受伤了,我去拿药箱给你上药。”
男人依旧不松手,像是生怕她也同那个女人一样,眨眼就消失不见。江歌无奈,不由加重了些语气:“不好好消毒,伤口会感染的,你要是再不松手,我待会儿就真走了!”
听到江歌说走,程扬抓得更紧。
江歌无力扶额,这是软硬都不吃的节奏,她想了想,又道:“这样吧,干脆你自己去拿药,我在这里等你。”见程扬没什么反应,江歌干脆坐到床上去,往程扬身边一躺,侧头看向他:“我就躺在这,这总行了吧!”
这么一侧头,她才发现,两人之间的距离有多近,几乎是鼻尖相抵,她甚至能数清对方那长而卷翘的睫毛。
程扬也睁着眼看着她,清晰地感觉到她的呼吸,她身上若有似无的幽香,令他迷醉,令他忍不住产生一个疯狂的想法。如果让她成为自己的女人,是不是……是不是她就永远不会离开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