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动了动,沈暮言附耳过去,她呐呐地说了声:“我来那个了……”
沈暮言“噗”地一声笑了,“痛经啊,我还以为是什么呢。”
想想也是,顾沁枫的身体确实虚了些。前一次见面的时候晚上虽然有些凉,但她穿着外套却还脸色略显苍白,这身体是该好好调理调理了。
“不许笑了,你没痛过么?”顾沁枫嘴硬地反驳,只是那语气本就无力,如今听来则是有几分撒娇的味道。
沈暮言难得地没有说什么,只觉得顾沁枫这样的人偶尔示弱一次也是很不错的,柔柔弱弱的反驳竟比那范颖甜腻的撒娇听起来要诱人得多。
“你这里有红糖和姜么?”沈暮言替她掖了被角,伸手将她拂到脸侧的几缕长发捋到耳后。
“有,在厨房,我带你……”
“别,你躺着,我自己去。”沈暮言忙按住她,“姜糖水还是很有用的,药的话尽量能别吃就别吃,是药三分毒。”
顾沁枫感觉面前的阴影站了起来,高跟鞋声逐渐远去。厨房里“叮叮当当”的厨具碰撞声依稀传来,她翻了个身,忽觉一阵暖意流窜,盖过了腹部的绞痛。
沈暮言烧着热水,信步走到客厅。这房子里看不出有第二个人入住的样子,拖鞋虽有几双,却都是同样的码数,阳台外晒着的衣服也仅有女性衣物。
这里的确只有顾沁枫一个人居住,没有其他人的痕迹。一个要订婚的女人,为什么在脆弱的时候身边没有她的男朋友?也没有在她们共同的居所,反而要打电话给朋友。
沈暮言的目光放到了半敞的卧室门,想来,这也许又是一个遵从父母之命的女人。即使知道无法依靠,无法信任,她也只能妥协。
只因为这个男人适合成为丈夫。但实际上,真的合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