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尘握住了简若愚的手,重重地点头应道:“姐姐,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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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过后,简若愚被她的堂哥简正则接走了。美其名曰是换个环境疗养身体,实际上简正则早有计划,他带着简若愚出去暂避风头,是为了完成简毅峰的遗愿,扶持简若愚重新坐上简氏集团董事长的席位。
鹿尘默默祝福着姐姐,祈愿她接下来的人生之路走得稳健而精彩。
徐昕岚体征平稳,病情好转,鹿尘咨询了医生的意见,赶在立冬之前,为母亲办了出院手续。
她深知简家别墅留存着许多美好的回忆,但是那里的一切都会加重母亲对于落寞现状的悲痛情绪,所以无论如何是不能再回去住的。而自家的老房子,很久没住过人,不适合母亲休养。思前想后,她决定先和母亲住进酒店,等安顿好大小事宜,就带母亲离开n市。
通过同学的介绍,鹿尘预约了q市最好的心理医生,这既是母亲住院时病友家属的建议,又正好是她的想法。因为目前最重要的事,就是帮母亲走出阴影。她虽然不懂深爱一个人是怎样的感受,但她能够体会母亲失去爱人之后的绝望,伤在心里,看不见触不到却痛得彻骨。
如果母亲恢复得好,鹿尘还想邀请她随自己一起回木岭镇,那里空气清新、环境宜居且食材新鲜,可以颐养身体从而安抚情绪,让母亲心里那道伤口慢慢愈合。
多年来的独立生活,造就了鹿尘雷厉风行言出必行的性格。陪母亲到律师行签好遗产分配协议,她立即订了当天下午直飞q市的机票。行李是早就收拾好的,只有几件随身衣物、证件和足够的现金,带不走的其它物品,全部打包整齐搬回了老房子。她没和任何人打招呼她要离开,但宋锴和乐队的朋友都准时出现在了机场。
“小鹿!”“小鹿,鹿尘——”
“女儿,是不是有人在喊你?”徐昕岚轻轻摸摸鹿尘的头发,把她从神游的状态唤醒。
“唔?妈妈,是排到咱们办托运了吗?”
徐昕岚指着值机柜台东侧不远处,“那几个孩子,是不是你的朋友?”
鹿尘不可置信地望着朝她招手的乐队成员,脑子嗡的一声,他们怎么知道我要走?徐昕岚微笑着接过她手中的证件,“去吧,去和朋友们道个别。”
“嗯。”
鹿尘先是快走了几步,随后跑了起来,还没有站稳,已经被大伙团团抱住。一时间,谁都不说话,只紧紧抱着彼此,呼吸声清晰可闻。
不知是谁先哭出了声,引得所有人都泪流满脸。平时最信奉男儿有泪不轻弹理念的宋锴,这会儿也跟着大家一起抹眼泪。鹿尘抬头,一边哭一边骂宋锴,“真傻!”
宋锴哭得不顾形象,“小鹿,你怎么说走就走?!太不仗义了!”
“我想悄悄走掉,怕你们来送我,怕忍不住哭……”鹿尘哽咽着说,“所以我谁都没告诉——我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
宋锴抹了一把脸,“要不是小秦有个亲戚在你住的那间酒店上班,我们也打听不到你的消息。”
话音未落,小秦拨拉开其他人,扑过来抱住鹿尘,“鹿姐姐,你为什么要走?q市那么远,我要是想你了怎么办?宋铄哥哥写的那首《勇敢》我还没学会,你走了我唱给谁听?!”
不提宋铄还好,一提宋铄,鹿尘的心瞬间揪紧了。
她半晌说不出话,泪水缓缓滑落,视线很快模糊不清。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