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尘拉着徐昕岚的手,摇了摇,撒娇地说:“妈妈,您刚才还说既来之则安之,洛姐姐是专业人士,相信她,和她好好聊。”
“行,我听你的。这里的装潢风格让我觉得很放松,很久没这么放松了……”徐昕岚刮了一下鹿尘的鼻子,“等下咨询完,咱们去下馆子!”
“好!”
鹿尘笑嘻嘻地目送母亲和洛雪初进了咨询室,紧绷的神经才得以缓和。她坐进门厅的沙发座,观察起周围的一切。
房间的天花板和墙壁都粉刷成了米色,踢脚线是嫩绿和墨绿交替的草叶样式,地板选用了与泥土最为接近的黄褐色瓷砖,置身其中,仿佛来到了人类最应亲近的大自然。环天花板的造型选用了线条自然的石膏线,而顶灯散发出的光也是让人觉得很舒心暖白色。
“请问?”鹿尘面向端着托盘的前台工作人员,问道,“这里每平米一个月的租金是多少?”
“您这问题把我问住了。”前台工作人员放下蒸腾着热气的茶杯,“不如我告诉您wifi密码,您上网查一下?”
鹿尘摆摆手,“谢谢,不用了。还有,谢谢您泡的茶,闻得出红茶的品相不错。”
“您客气了。”前台工作人员笑了笑,“那边有杂志报刊可以取阅,如果您还有其他需要,随时跟我说。”
鹿尘再次道了谢,却没看书,而是侧过身,斜倚着沙发靠垫闭目养神。昨晚母亲睡下以后,她把临时租的房子里外打扫了一遍,累得腰酸背痛,刚才爬楼梯的时候眼看坚持不住了,母亲的赞扬又给她打了鸡血。
逞强和坚强虽只有一字之别,含义却相去甚远。鹿尘暗暗叹了口气,但愿自己不是前者。
-
吃过q市的特色海鲜,逛了繁华的珊瑚大道,晚上回到住处,已将近九点。
徐昕岚先去洗漱,鹿尘打开电视坐进沙发里。还没摁下遥控器上的换台按钮,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离开木岭镇这么长时间,萧云溪从来没和自己联系过,如今他有病在身又下落不明,她应该主动问一问才是。
想到这儿,鹿尘忙在手机通讯录翻找萧云溪的号码,打过去是移动运营商那个机械化女声告诉她,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往常萧云溪都是很晚才休息,今天这么早就睡了?对他来讲,兴许这是好事。鹿尘放下手机,心里仍是惴惴不安,她给萧云蕾先发了一条微信,简述了这段时间她经历的事,等了一会儿没有回复,她直接拨叫萧云蕾的号码。
然而,萧云蕾和萧云溪的情况一样,也是关机。鹿尘不得不继续拨叫陈家齐的电话,直到对方接通说了一声“喂?”,她悬着的心才回归原位。
“家齐,我想问一下,云蕾姐的手机为什么打不通?”
“她去澳洲见供货商,这会儿应该在飞机上。”陈家齐问道,“小鹿,听我爸说,你回老家了?家里人都还好吧?”
鹿尘望一眼卫生间关着的门,小声说:“我有时间再和你详聊。现在还有一件重要的事问你,你知不知道萧云溪手机为什么也关机了?”
陈家齐笑了,“他啊,不是一直在镇子上给大伙画画嘛?”
“他走了!”鹿尘着急地说,“走的那天他跟谁都没打招呼,我吃了感冒药睡过头,他也没给我留字条,现在手机又打不通,我担心他会出事!”
“啊?那怎么办?”
鹿尘听得出,陈家齐显然并不清楚萧云溪的行踪,她想了想,说:“那你等云蕾姐下了机联系你,赶紧问问她。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