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除了银鹞子外其他人都瞧见那是一抹灰影,一抹从萧玉身上陡然脱体而出的灰影。而莫少英更是能瞧清这灰影与萧玉本人一般无二,只是那面上神情不禁叫人背脊发凉。
那张面容就好比集齐一个人所有负面情绪从而凝成的画影,扭曲乖戾已不足以描述其一二,之所以还称它是一幅画全因那灰影并没有睁眼,似是根本没有生机,又仿佛是在沉睡。
“这难道是修道之士梦寐以求的身外化身?这萧道长看起来年纪轻轻,难道他打娘胎肚就开始修炼不成?”
莫少英不禁对神霄派的道术隐隐好奇了起来。
银鹞子被那灰影袭身,外表虽无损伤,但内里如何唯有他自己知晓。
而萧玉施展过此招后,面上也是白了白微露倦怠萎靡之色,可眼神依然坚挺道:“几位想清楚了么?想清楚了就随我同往敝派执法堂吧。”
“呵呵……”
花里飞表面在笑,可心里却没了底。本以为靠着自己的机智能掌控全场却哪里晓得出了这等变故?本以为这银鹞子做事干净,却不料竟留着正主在场!?
这算什么?简直太荒唐了!他竟敢如此托大?
不过细细一想,若不是自己四人黑吃黑,这银鹞子说不定领着一铁鞭早就快活去了。而现在神霄派执法堂绝不能去,这包金饰更不能丢,有谁不知富贵险中求?
花里飞一计不成再生二计,心思一转望向一言不发、满脸阴毒的银鹞子,却不料此时银鹞子也同时瞅了她。四目相对陡然心生感应,只见银鹞子面生笑意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六你四!”
花里飞眸中精光一闪道:“我们人多,平分!”
“好、动手!!”
银鹞子几乎迫不及待地吼了出来。
萧玉又如何不明白这群人要狗急跳墙?见一铁鞭和吴刚二人抡鞭持斧一左一右猛然冲来,面上青气一闪胸中怒气陡升,左掌运起六成真气,照着砸来铁鞭就是一掌!
铁鞭回弹至胸前,一铁鞭面色猛然一白,显然已受了震伤,萧玉见着右手顺势执剑在斧风必经之路上稳稳一挑,却不料竟落了个空!
萧玉一愣,这才赫然发现自己并未计算错误,而是那袭来斧风中途变了招已横斧剁在了右侧一铁鞭的腰际上!这猝不及防的一击不禁让萧玉呆了呆,更叫一铁鞭面色一变,这一身横练功夫虽几近金刚不坏,可遇到真正高手还是要靠体内气劲抵御,而方才气劲有一大半已抵御在了胸前挡住回弹的铁鞭,哪里晓得腰际会被吴刚偷袭?
可他还是凭着一身横练的功夫侥幸抵住了,虽见了血却不致命,虽伤了皮肉却未伤筋动骨!而吴刚这种小人必须死!只是一铁鞭的想法还是太单纯了些,他想到吴刚是小人,却未曾想到小人总是成群结队行动的,而真正的杀招已从左后方袭来。
那是一杆短枪。
只见枪杆绕着了一个弧度,反手刺进了一铁鞭的肚脐中。
一铁鞭面色惨变知自己真气已泄,再遭那本来御住的斧刃奋力一抹,立时,血花崩涌,皮开肉绽,血色红肠被斧刃拖曳而出。
一铁鞭情知自己已然必死,当下奋吼一声,抡起铁鞭脱手而出,又一手猛然抓住持短枪的手腕,当他一把扼住花里刺于不同的脖颈时,那飞去的铁鞭正也砸中了吴刚的后心,当他拗断花里刺的脖颈时,吴刚也同时倒了下去。
一铁鞭笑了,他终于还是亲手报了仇,他看了萧玉一眼,又想转头看了看没了声的银鹞子却终究再无丝毫气力。
萧玉从头到尾一直看着,他本有机会救那花里刺,可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