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声音讶道:“难道赛兄武艺已有长足进步,能和那小子一争高下?要小心啊。”
“呵呵呵……”
他有些老成的声调阴恻恻一笑,恶狠狠道:“谁跟他明刀明枪?老子要玩阴的!”
那另一个声音鬼鬼祟祟道:“小声些,里面这位可是那小子的师弟!”
“怕什么,难道你没有听见他们刚才的谈话?今天老哥再教你个乖,记住,只有为了共同的利益才能彼此调和,这就好比老子虽然看那小子十分不爽却依然听命于他,但两种信仰之间却有根本不可调和的矛盾,那小子信奉恶人恶道,里面这奶娃娃信仰的却是他娘的侠义,你觉得他俩还能穿一条裤衩儿子么?”
“赛兄高见,高见!”
这两人说话声音虽不高却也不低,就算莫仲卿不想听也原原本本地听全了。可他没有出声,那个嗓音老成的人说得也对,若是让他抛弃正道堕入恶道,那是万万做不到。否则方才就答应了莫少英的要求。
可现在呢,既不能去通知昆仑山,又不能教二师兄回心转意,就算自己满腹俠心又能怎样?这个时候,他猛然又想起了莫少英的话:“这个世界更多时候是取决于力量!”
是了,自己此刻正需逃出去的力量,而它在哪里?
莫仲卿提起真气动了动手脚,发现那手腕粗的精金镣铐实难挣脱,转念一想,忽朗声道:“门外两位朋友,不如进来一叙,可好。”
门外一时没了动静,仿佛根本没有人一般,莫仲卿笑了笑,又朗声道:“方才二位说的话,我也听见了,其实信仰之间也是可以调和的,比如生死之际,在比如现在的我,我想活命但我那师兄却想要我死,而你们似乎也恨死我那师兄,这样我们也就有了共同的敌人也就有了共同的利益。”
半晌,那老成之声应道:“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你又有什么能耐能助我们除去他?”
莫仲卿淡淡一笑,并没有立刻应道:“若要合作最起码的就是诚心,二位连面都不敢露我又怎敢相信?”
那老成之人咧嘴一笑,回敬道:“现在是你有求于我们,我们却没有求你合作!”
“不错,赛兄说的极是!”
莫仲卿听着那年轻之声出言附和,反倒不出声了。这功夫一长,那稍微年轻些的不禁有些狐疑道:“你怎的不说了?”
半晌仍旧无人回应,二人不禁双双一愣就听那老成之声道:“你守着门口,我进去瞧瞧!”
说着,只听铁门“咣当”一声从外打开,虽然仍旧是黑漆漆的一片却已听见一阵脚步由远及近。不消片刻,一具瘦削干冷的面庞就出现在了烛光里。这赛惊鸿一见莫仲卿笑着看着自己并不出声,心里莫名一怒,面上却仍是笑道:“你为何不出声?难道哑了不成?”
莫仲卿不曾回答,忽道:“兄台可认识我身上这件道袍?”
赛惊鸿下意识道:“你身上所穿不就是那昆仑派弟子服饰,这有什么稀奇?”
莫仲卿赞道:“好眼力,那你总该知道昆仑派弟子中十有八九都会御剑之术吧。而我这一手御剑术也不比我那师兄差多少。”
赛惊鸿一怔,烛火中的面容显得阴晴不定道:“知道怎样不知道又怎样?老子奉劝你莫耍花样,没用的!”
莫仲卿不答,只是道:“阁下有句话说得不差,信仰的确是很难更改,也正因如此,我满心仁慈才不曾立马御动飞剑,其实阁下在打开铁门的那一瞬间你二人的生死就已掌握在我手中了。”
赛惊鸿大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你以为贪狼使不知这点?会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