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不得你不说!”
天相断然一喝,挺身上前,又道:“说!是不是那万寿山谋夺了七书!”
此时,连排茶棚中大部分江湖散人并不知七书的秘闻,是以、并不知天相到底在质问什么,又因何发怒,可看着身边不知何时悄然而来,并排而立,一脸肃然的昆仑派弟子,心中“咯噔”一声暗道不妙。也有那么一小半人视线紧盯着场中形势,眸中精光连闪,而他们的右手掩在袖口中虚握了很久,久到摇光峰上原本散开的晨雾不知为何重又缓缓凝聚。
夕月左看看,右瞧瞧,一脸有恃无恐道:“怎么,诸位莫不是想以大欺小,以多胜少么?”
天相目色一厉,却见朱剑秋径自步上前语重心长道:“月儿,只要你肯弃暗投明,将知道的都说出来,为师保证这里没有人会伤你,亦且待此事了却,你若是想这坊主之位,那为师大可也将它传给你。”
夕月盈盈一笑,刚想开口揶揄几句,却不料心中无来由的一寒,跟着闪身错步下意识一躲,就见方才所立之处已被一道白影霸占。夕月不知白影便是神霄派的心魔真影,更不知自己躲闪位置早已被偷袭之人算准,这足下还来站稳,又觉身后劲风袭人。
“嘎嚓。”
令人头皮发麻的骨折闷响声猝然响起,足证其人下手端是迅猛狠辣,毫不留情。那夕月一脸痛苦之色向前踉跄几步,好不容易堪堪稳住身形不料那偷袭之人又一掌衔尾而至。
“住手!”
间不容发之际,只听朱剑秋一声急喝,挺剑而出横挡在夕月面前,那偷袭之人见着不禁面露一阵可惜,旋儿负手而立,神情倨傲道:“她已不属你太素坊门下,又与那万寿山有着种种联系,即便这样,朱坊主也要救她?”
“呵!”
夕月冷然一笑,也不去瞧那耷拉着的左臂,忍着钻心般的疼痛,恨恨道:“褚掌门真是威风,当着众人的面偷袭我这个后生晚辈也不怕人笑话?”
褚尘面色如常,义正言辞道:“杀你便是大义,在大义面前纵使被天下人耻笑又有何妨!”
夕月凤眉一挑,还待反驳却不料朱剑秋突然转身,素手闪电般疾点而来,夕月猝不及防之下已遭其连点周身大穴,瞬时不仅全身动弹不得,就连话也说不出口了。
“舞綉,纳云,你俩将这逆徒暂且带下去好生看管。”
夕月一脸愠怒,只是此刻受制于人有口不能言。
朱剑秋正色道:“我这不屑弟子即便十恶不赦,也轮不到褚掌门替我处置,更何况她与那万寿山是否有关联尚属猜测中,您若一掌将她打杀了,岂不是死无对证?”
天魁道人适时帮衬道:“不错,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恐非善举。”
褚尘不以为然地笑了笑,微一拂袖,满脸不屑道:“二位可千万不要后悔。”
天魁道:“这个自然,只要褚掌门不后悔便可。”
褚尘自然听得出话中的挤兑之意,只是他一张老脸非但不红,反是振振有词道:“褚某当然也不会。只是这女子来路不明,方才比武应当作废。我们重新比过!“
天相道人闻言面色生怒却被天机暗中劝阻,那天魁续道:“这话虽不过分,但眼下只怕……有些麻烦。”
见天魁语意吞吐,面有难色,褚尘又如何不知他在担心有夕月的同党混迹在那群江湖散人之中,只不过他似乎并不在意,反是截口道:“怎会麻烦,这反倒是好事一件。有人当选盟主,众人便需遵他号令,这可是方才各派说定之事,如此一来也就省却诸多争论的功夫,更不会有人姑息养奸,妇人之仁。”
谁都听得出这褚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