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靳太夫人一脸惊喜。
“千真万确。”
靳太夫人笑着靠在大迎枕上,“这样好啊。我就怕他和祁修远同流合污。”
馨宁再次醒来时,满屋子的灯火。
她有些不适应,又闭上眼睛一会儿,才慢慢又睁开眼睛。
“阿宁?”
是陈安宁,她用浓重的鼻音唤了一声妹妹。
“姐姐”馨宁虚弱道。
“肚子饿不饿。吃点东西还不好?”陈安宁泪光闪闪,“我叫徐妈妈。”
“徐妈妈,端吃的进来。”陈安宁朝门外喊了一声。
“姐姐,你么来了?”馨宁道。
“我当然要来啊。”陈安宁忍着鼻酸道。
“姐姐知道了?”馨宁的泪水又流了下来:“姐姐,我的孩子没了!”
“我才知道他来了,他就走了”馨宁再次感觉到心痛不已,竟嚎啕大哭起来。
和顺院的书房,心不在焉和齐王说话的祁修远隐约听见馨宁的痛苦声,浑身发紧。
“修远”
不等齐王说什么,祁修远已经冲出书房。
“哎!”齐王在背后喊了一声,没有回应。他挑了挑眉,跟上去了。
“阿宁,别哭了。”陈安宁留着眼泪安慰道:“我知道你的心情,我都知道,都明白。”
“不能哭,不然以后对眼睛就不好了。别哭了,要伤身的。”陈安宁泪如雨下,越安慰自己的眼泪也越多。
“阿宁!”祁修远几步奔到床前,看着哭成泪人的馨宁,心如刀绞。
陈安宁见祁修远来了,来不及擦眼泪,起身快步走出卧室。
心中巨大的悲伤,让陈安宁无法止住眼泪。
她坐在外间的凳子上,伏身在桌上,猫头埋在双臂见,低声的啜泣。
跟着祁修远进门来的齐王,定定的站在门口。
他的王妃低声的呜咽和颤抖的肩头齐王紧要牙关,蹙起了眉头。
他的心闷的有些喘不上气来。
因为陈馨宁失去孩子,所以也让她想到自己曾失去的孩子吧。
他从未见过她哭的如此悲痛欲绝,哭的如此压抑。
即便是失去孩子的那时,她也只是闭着眼睛,任由眼泪在脸上肆意流淌。
今晚的和顺院注定无人安心睡眠,主子的正房里阵阵的哭声和压抑着痛苦的劝慰声。
都让和顺院的下人们跟着心酸不已。
徐妈妈端着晚膳默默的站在门口,眼泪也一串一串的往下流。
她是馨宁的奶娘,从她生下来就一直照顾她到现在。说是她养大的馨宁也不为过。
馨宁失去了孩子,她的心扎疼扎疼的。可是,偏偏是自己的亲生女儿带累馨宁失去了孩子。
徐妈妈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
明日,世子若是要打死或者发卖了夏蝉,她又能如何
这个不争气的丫头啊!
徐妈妈哭出了声来。她又立刻闭上了嘴巴,退后几步转身走开。
“这位嬷嬷。”
是徐嬷嬷下午在府外请的老大夫。王太夫人怕馨宁晚上身子有恙,就把他和麻雀请来的太医都留下了。
徐妈妈把端着的晚膳放下,背着身抽出帕子擦了擦眼泪。
大夫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瓷瓶,“据说夏蝉姑娘是你的女儿,下午她的脸上也受了伤。这个药拿去给她用吧,免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