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一提,二人自然是同室。
这个星期以来,咎儿很是担心花——面对着自己那把被亲姐姐摧残至此的刀,她尽自己所能地温柔对待他。
也·是·有·咎·儿·能·够·贡·献·一·份·力·的·事·情·的。
看准时间,回房间安慰花。
净说些不像是出自她口的话,频率也很高。
这样做的话,只会反让花想起自己的难堪吧——只会让他感受到名为温柔的残酷——可是。
今天,这次。
这次——却不必为此担心。
拉开拉门,咎儿露出了如同仁王像般的表情看着这边——那是愤怒的表情。
那是跟她相符。
给她相称的——表情。
“……咎、咎儿小姐?”
一语不发。
咎儿大咧咧地走进屋里——就这样一步不停一直走到花枕头边。
“heeri!”
突然。
猛地朝那张脸踹了一脚。
因为花是个被虐爱好者——才怪,因为他是个愚忠的男人,所以绝对不会躲开咎儿的攻击(暴力),可这回的踢击,就算想躲也躲不开吧。
就是如此锐利的一击。
让人难以料想的——一击。
“唔!”
而咎儿则接着翻转提出的腿,冲着花的脸再次发起攻击。如同要封住他的嘴一般用脚后跟直接踩了上去。那是不像是一直都拒绝武装、抱有绝不习武的矜持的奇策士会做出的难以想象的少见的连击。虽然咎儿没什么力气,这一击却是完全不管花死活,换一般人会把牙打得粉碎的攻击。
“我、真的已经……受够了!”
对着依然对发生了什么、被做了什么莫名其妙的花(“????”),咎儿一边踩着他——一边怒吼道。
“难得我如此温柔地对待你……你到底想要失落到什么时候!”
“……诶、诶、诶?”
“不就是输了两回的程度而已到底想要失落到什么程度!你以为到今天为止已经过了几天了啊——花!看着我!”
咎儿用食指指着自己——摆出如此架势。
“你以为,到现在为止我输了多少回啊——不是我吹那可是不是一两回的程度,而是几百回几千回!即便如此也没像你一样失落到什么都做不了!而且最后我一定会取胜!”
你就不觉得自己可耻吗?
咎儿如此——一边践踏着花一边说道。
当然觉得可耻。
当然觉得丢脸。
可是——那是因为输给了实,而对于自己如此失落的事情——却从来没有觉得可耻过。
可是自己又是如何呢?
装出后悔的样子,装出反省的样子。
原来自己是——如此不像话啊。
“站起来!”
咎儿终于抬起了压在花脸上的脚——大声喝道。
被她那气势压倒,花条件发射地站了起来。
咎儿冲着站起来的花就是一巴掌。
因为身高不足,所以她挺直了背,又跳了起来,以笨拙而且难看的动作扇了一巴掌。
而且她还落地失败了。
一屁股坐倒在地上的咎儿,立马爬了起来,喊道:“只问一次!”
“只问一次!我绝不问第二次——无论你如何回答,我也不会责备你——只有这回我不会强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