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花也曾多次提到过。
可是——当时二人谈话的母亲,应该是病·死·的。
花说他已经记不清母亲的容貌了——
“我可记得啊。嘛,那时我还没得到这双‘眼’——可是,我却对自己的记忆力很有信心。”
“是吗。”
“母亲她啊,是个很让人头疼的人啊。竟然比病弱的我还早死,只能以为她是遭报应了——明明是一副能够长命百岁的样子啊。嘛,一直以来父亲养育花时都刻意模糊母亲的存在……事实上,那孩子,无论是对母亲还是对女性,都极度不熟悉,不是么?”
“啊啊……这么说我也常这么想。”
“你常常想自己作为女人魅力是不是完全不够啊这种事情呐。”
“才没想!”
咎儿怒吼道。
因为她确实这么想过。
实嘻嘻笑着,看着咎儿。
到护剑寺之后还是第一次看到她那招牌式的邪恶笑容。
真的是——很恶的笑容。
虽然花曾经提出反论,但亲眼看过这样的实后,只会觉得实是与恶刀“鐚”相应的所有者。
“嘛,总而言之,母亲的事情——真相不明呐,咎儿小姐。话说回来,父亲死时的事情——你也知道了吧?”
“嗯。啊啊——”
那是——
跟咎儿的父亲、为幕府所禁忌的存在飞驒鹰比等的状况不同,那并不是需要忌惮不能说出口的事情——可是,那件事在寺院这种场合大声谈论又是否恰当呢——
“——你是说,花杀了六枝殿下的事情么?”
咎儿说道。
“嗯。”
实点了点头。
“你听说后,又作何感想呢?”
“作何感想……嘛,对我来说,没有立场妄加评论。”
大乱的英雄。
杀死了自己的父亲——在咎儿面前,将飞驒鹰比等斩首的那个鑢六枝,第一次听说他已经死掉了的时候,要说自己没有任何想法是不可能的。
可是,听说那是花所杀的时候——
首先感到的是惊讶。
而更多的感受则是——没有料到。
她认为那是属于自己不该去考虑的范畴。
“——要让我用武术流派的思考方式说话的话,那我作为奇策士就不及格了。”
“流派的思考方式?”
实听到了咎儿的话,疑惑地歪了歪头——然后,
“啊啊。”
她说道。
“咎儿小姐,你好像有点误会了吧?倒是经常听说有一子单传的奥义,想要继承就要将师傅杀死——你该不会以为花杀了父亲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不对吗?”
咎儿就是如此认为的。
她坚信是如此。
可是——想想的话,花从来没承认过。
只是咎儿自顾自的想法。
“那么——花是在练习因为事故伤害了六枝殿下的性命?”
“也不是哟。”
实继续否定道。
“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能不告诉你了吧——嘛,无所谓。既然如此,我就告诉你了吧。花他——是为·了·我,杀了父亲哟!”
“……诶?”
听了实的话,咎儿呆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