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鞋在进入道场之际已脱了。
也就是——这样七花以这悠闲的样子,和汽口一样也进入了临战状态。
“这样的话,就快点开始吧——与木刀对手作战的,从京都以后就没有过。嘛对于我们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刀,能够不折断这样完好地分出胜负就好了——但是到那时候,你已被大卸八块了吧!”
对于这有点言之过早的台词,就算是咎儿也感到了不安——而且这预感不幸言中了。
“明白了。这样七花阁下——因如外表所见并没作准备,所以木刀和防具就由这边借出吧。”
汽口惭愧,
理所当然地说道。
“恩?”
七花楞住了。
“木,木刀和——防具?”
“对,这就不必客气——因是过去门生众多之时之物,所以还留有数件。虽是旧东西但从来没怠慢过保养所以不必担心。与七花阁下的身型相匹配的防具的话,应该不会没有。”
“不——”
完全掩饰不了困惑之色的七花。
“——这,应该怎么说……我不用刀和防具……”
“啊?”
突然。
原本已非常锐利的汽口的眼睛,变得更加锐利起来。
“在说些什么莫名奇妙的话——没防具的话实战练习的不会进行,若然受伤了怎么办?”
“受伤了就……”
“况且,不用刀的——希望糊弄人也要有个限度。”
“不是的,虚,虚刀流——”
是,
不知道的样子。
“将自己的身体作为一把日本刀使用所以才称作虚刀流——这样,所以,也就是,没剑也能战斗。”
“再这样说这些开玩笑般的话,我就真的生气了。”
汽口,似乎完全不信七花所说的话。
有口难辩的样子。
“可,可是——”
“剑士没有刀的话不就是不能战斗了吗!”
七花已经不能再说下去了。
看起来汽口已经真的生气起来了。
“还是说就算这样,我也能够对没带防具,没有持刀的对手挥剑这样吗——这真的是在侮辱心王一鞘流。”
“……”
“坚称武器也防具也没有必要的话,那就希望立刻请回吧——我没有在有利的条件上欺负一无刀者而乐这样的兴趣!”
七话想寻求帮助似的望向了还在将棋盘前坐着的咎儿——但对于咎儿这样的展也完全始料不及。
七花不持有武器。
因为七花本身就是武器。
虽说是无刀的剑法,但从世间看来只过是赤手空拳的拳法这一事实否定不了——而且会以此为由拒绝对决,老实说,咎儿也没想过。
看到是没有持刀的对手,一般就会疏忽大意,甚至还会轻敌——虚刀流这样的存在知道了还无论如何也坚持这样,被这样地轻视确实毫无办法。虽然其中也有像敦贺迷彩那样看穿了虚刀流的作战方式而设置陷阱的这样的厉害之人——
汽口惭愧却完全相反。
反而,
对于七花,强制要求使用虽是木刀的刀——
“……七,七花。”
“……是。”
“要难为你了,没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