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则保护,实在软禁吧。她也不挑明,只是点点头道,“那就辛苦石大人了。”
舒胜男一夜难眠,等到晏平乐酒醉睡醒后,已是转天中午。
她坐在饭桌前正在喝汤,见他醒了,闲闲道,“你还真是个有口福的,石贲让厨房送来的炖鸡汤,你也来一碗吧。”
“九小姐,我这是在哪儿啊?”晏平乐头昏地揉揉眉心,往窗外一瞧,正看到一片烧成灰的废墟,他噌地一下就跳下床,“这这是怎么回事?”
舒胜男把昨夜的事,简单给他说了一下,晏平乐自责地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舒胜男也不阻止他,只是轻轻道了声,“以后别喝那么多的酒了,醉酒伤身。”
“九小姐,我我真是该死”,晏平乐看着她手上包扎的白布,哽咽着声音道,“我一而再地让你陷入险地,实在不配做你的护卫。”
“哎哟,你还是不是大男人啊,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舒胜男招呼着他坐下,亲手给他盛了碗汤,“石贲人不怎么样,他家厨子的水平倒是不错。这鸡汤鲜极了,你昨夜喝了那么多酒,来碗汤养养胃。”
“是”,晏平乐忍着眼泪,边喝,边道,“石贲敢如此对九小姐,我一会儿就去杀了他。”
“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瞧你就是白眼狼,吃人家的、住人家的,还不够,连人家的命也不肯放过”,舒胜男玩笑道。
晏平乐奇怪地看着她,出了这么大的事,她一点也没动怒吗?
舒胜男指了指外面,晏平乐走到门口一瞧,院子里起码站了二十几名持枪兵士,各个身材魁梧,显然是精挑细选出来的。他恨得咬牙道,“石贲,我绝不会放过你。”
舒胜男喝完汤,擦擦嘴道,“说来,还是得感谢那个景南歌,要不是他,昨晚咱俩就都成烤乳猪了。”
晏平乐眼中露出一丝焦虑,“他就是个弱书生,石贲肯定会派人去截杀他,我怕他很难活着到京城。咱们还是得想法尽快离开这里。”
“他不是会算嘛,说不定,他真能避开追杀呢”,舒胜男幽幽长叹一声,“我现在反而最想弄明白,石贲为什么要杀我。”
“肯定是庆王的意思”,晏平乐坐回到她身边,小声道,“他与太子不睦,而上将军府又是太子的左肩右臂。加之刘侯对老爷手上的兵符觊觎许久,如今见九小姐落难,他们岂有不背后捅刀之理?”
“话是那么说,可是”,舒胜男想了想,“我兵败不过就两三天的事儿,消息怎么可能那么快传回京城。难道他们笃定我此次必败吗?”
“小姐是怀疑此次内奸就是他们安插进来的?”晏平乐眼睛一亮,却又叹道,“可惜没有人证物证,要不然就可以参他们一本了。”
参不参倒是其次,更让舒胜男想不明白的是,为了除掉上将军府,堂堂的大舜皇二子就不惜让自己的军队御敌战败吗?就不怕北吴获胜后,干脆一举进攻,长驱直下?不过,转念一想,赫连竹喧撤兵撤得也有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