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好办啊”,她也不能让他轻看了自己,昂头道,“只要柴三公子肯掏钱,官府我去协商,让他们派兵维持秩序。”
柴秋槎好笑地摇摇头,“舒小姐,你觉得就凭你的嘴能说动官府吗?”
“当然”,舒胜男自信道,她好歹还是大舜第一女战将呢,平头百姓不认识他,官府中人总该给她个面子的。
柴秋槎好心提醒她,“舒小姐,十官九贪啊。我反正是宁愿把银子丢河里,也不肯便宜这帮蛀虫的。”
“不会的不会的”,舒胜男默默盘算着,到时要是她的面子不够,把他老爹上将军的名字搬出来用一用,看哪个当官的不乖乖听话。
“好”,柴秋槎合扇一拱手,“我就等着舒小姐的消息,什么时候你请动官兵,我什么时候就买粮布施。”
“一言为定”,舒胜男向他伸出手。
柴秋槎愣愣地看着她,不懂这是何意。她起身握住他的手,用力晃了晃,“合作愉快。”
柴秋槎一笑,也说了句,“合作愉快。”
银子终于有了眉目,舒胜男哼着小曲地下来楼,见晏平乐歇靠在马车上,就朝他招招手,“平乐,上将军府的腰牌,你还有吗?”
晏平乐道,“我给了景南歌了呀。”
“你身上就没多带一块?”舒胜男上手就摸,这么重要的东西,总得有个备份呀。
晏平乐被她摸得全身犯痒,边笑边跳着脚躲开,“九小姐,咱们出门在外,我带那么多牌子干什么呀!”
舒胜男叉腰想了想,问,“裴阳的城首也是校尉吗?”
“不,是县令,好像姓陆”,晏平乐道。
“这么说,你认识?”她眼前一亮。
晏平乐摇摇头,“我哪会认识啊。况且咱们上将军府常与武将走动,京中的文臣都很少打交道,更何况是京畿之外的呢?”
“啊”舒胜男撇撇嘴,她手上也没个证明身份的东西,冒然登门,多半会被当成骗子吧?
这时,柴秋槎也悠悠步出酒楼,向她一摆手,“舒小姐,我就回去敬等你的好消息了。”
“当然当然”,舒胜男佯笑地目送他离开后,马上向晏平乐求助道,“平乐,你可要帮我啊,我的海口已经夸下去了,要是说不动陆知府的话”她的脑子里不停地回响起柴秋槎幸灾乐祸的笑声,她摇摇头,决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九小姐,你别急,到底什么事情了?”晏平乐问道。
舒胜男将刚来与柴秋槎商量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末了再加上一声苦叹我答应得太快了!
“这个简单”,晏平乐轻轻一笑,“买粮食的钱,柴秋槎不是答应出了嘛。那舒小姐正好可以拿那十万两银票去说服陆县令呀。”
“对呀”,舒胜男一拍脑门,真是秀逗了,拽过晏平乐的胳膊就上了马车,“咱们现在就去。”
到了府门前,舒胜男才一下马车,就看到偌大的门楣上,一块县衙的牌匾已经落满灰尘,边缘还微微透着裂纹。再左右打量门前的两尊石狮,气势虽在,但模样已残。
她奇怪道,“不是说十官九贪嘛!难道这位陆大人不仅贪,还抠,连装饰门面的钱都不舍得掏?”
晏平乐将马车停放在门旁后,走过来道,“县令可是五品大员,不至于如此吧!”
舒胜男闻此,不由冷冷一哼,“以为对外装穷,灾民就不会找上门了嘛。灾民不来,那我舒胜男就来为民请命。”说着,上前拿起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