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说完,林修远纵身向上窜去,立时悄无声息,不见了踪影。
他刚一消失,王爷已经大步迈进屋门,见到地上的李乐师,他不由得愣了一下,低沉的声音带着怒意,问道,“怎么回事?”
雪照看了跟在王爷身后的韵珠一眼,韵珠立即转头看向一边,躲避着她的眼神。
雪照愤然说道,“王爷,此人深更半夜闯进我的屋子里来,我却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
“胡说!明明是你托我传递消息给李乐师,让他今夜子时来与你相会,怎得现在又不敢承认了!”韵珠儿见李乐师没有得逞,立即恶人先告状道。
雪照不禁哑然失笑道,“若是我让他来的,此刻为何又将他绑在这里?”
“哼!你们二人未成事起了冲突,别人又如何知道?”韵珠儿眼睛一翻,声音尖利地说道。
“你既然说我让你传话给他,可有证据?没有证据的话岂不是在血口喷人?”雪照蹙眉问道。
“证据?我当然有证据了!”韵珠儿得意地说道。
“什么证据?”
韵珠儿听了,拿出一只玉簪子来说道,“于小姐,这不是你托我传递给李乐师的信物吗?”
雪照心下疑惑,上前一看,韵珠儿手里拿的果然是自己的簪子,她冷然问道,“你从哪里拿到的我的簪子?”
“哼!想抵赖?哪有这么容易?”韵珠儿冷笑着说道。
众人的眼光都看向雪照,此时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雪照转身看向李乐师,声音带着怒意,问道,“李乐师,你来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乐师翻着眼睛看了看雪照,又看了看符王爷和韵珠儿,说道,“是……是韵珠儿传话,说于乐师约我子时来相会,我就来了,但她俩谁说的是真,谁说的是假,我也不知道啊……”
“你……”雪照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韵珠儿见雪照已经无法洗脱,立即煽风点火地向符王爷说道,“王爷,新来的于乐师行为如此不检,刚来王府没两天就和府里的人勾三搭四,实在有伤风化,依韵珠儿看,应该打一顿,赶出王府!”
雪照心下一凉,没想到这韵珠儿的心肠如此歹毒,她又有些担心,若林修远看她清白有损,必定会挺身而出保护他,但他夜闯王府,罪名极大,被符王爷抓住把柄就麻烦了。
此时符王爷却有些疑惑地看着李乐师身上捆绑的绳子道,“李乐师,你肩上的伤和身上的绳子怎么回事?难道是她给你绑的?”
李乐师听了哭丧着脸,答道,“回王爷,我进了屋门,屋子里漆黑一片,我刚走到床榻跟前,肩上就挨了一刀子,还有……还有……”说着他看了雪照一眼,没敢再说下去。
“还有什么?”符王爷厉声问道。
“还有一个男的突然进来了,力大无比,身手不凡,把我打了一顿,还把我捆了起来,王爷,这男的十分可疑啊,为何深更半夜出现在这里,王爷请明察,我完全是被陷害的啊!”李乐师哭喊着,在地上不住地磕头。
符王爷的目光转向了雪照,眼睛里射出冷光,问道,“那名男子是谁?现在何处?说!”
雪照看着他,眼睛里丝毫没有惧色,她是绝对不会说出林修远深夜潜进来的,心里只盼着林修远早已经离开这里。
屋子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所有人的目光又集中到雪照身上,而那韵珠儿看到这情形,笃定了雪照已经无法逃脱,便一脸冷笑地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