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照心下一沉,她抬起头迎着符王爷的目光问道,“王爷此话当真?”
见符王爷点了点头,她继续说道,“雪照想要的不多,只想将来能在洛安城开十家琴馆,免收银两传习琴道,王爷要承担琴馆的所有开支,还要将凤尾七放置在最大的琴馆里,让世人都来观赏这张绝世良琴,不知王爷能答应吗?”
雪照很认真的说完,符王爷问道,“还有吗?”
“没有了。”
“哈哈哈哈……”符王爷竟然笑得前仰后合。
雪照蹙眉看着他,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只听他说道,“这就是于小姐的愿望?这个愿望本王绝对可以满足你,于小姐放心好了。”
“王爷为何发笑?”雪照问道。
“没有,于小姐的愿望本王着实不能理解,这传扬琴术于你于家的父女二人,真的那么重要吗?”符王爷仍旧觉得好笑。
雪照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只说了一句,“人各有志。”
“哈哈!好一个人各有志,本王答应你,若是你拿到了药方,事成之后,本王给你开二十家琴馆,如何?”
“一言为定。王爷既然如此信任雪照,那雪照定当尽心竭力,为王爷办成此事。”雪照内心里已经有了主意,语气也变得坚定起来。
“那本王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符王爷的眼睛里露出一抹笑意。
雪照从符王爷那里告辞出来,已经是夜半十分了,她踩着脚底阴凉的月光,一步一步地走在回去的路上。
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不能回头,如今只能拼一把了。
只是这个计划,必须瞒着任何人,哪怕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
林修远下午一直在南宫府里同南宫仁商讨控制疫病的事情,等他晚上回到桐和堂的时候,不由得大吃一惊。
他半日不在的功夫,桐和堂里就出事了,而此时距离凤尾七入药,仅仅只有两天的时间了。
后院里横七竖八地倒了好几个人,桐和堂的伙计和下人们正在和仁寿川一起,在后院处理着现场。
刘秩和井然都受了伤,井然伤得比较重,胸前中了一刀,仁寿川帮他上了止血药,无奈刀刺中了要害,他已经气若游丝。
林修远大惊失色,奔到井然身前,眼中是痛苦和愤然,说道,“谁把你们伤成这样的?”
井然气息微弱,嘴唇上全是鲜血,勉强睁开眼睛看着林修远,说道,“少东家,这帮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我们俩打不过……他们,有负少东家所托,井然以后不能跟在少东家左右,要……要先走一步了……”
林修远的眼泪瞬间就迸发出来,他猛力握着井然的手,喊道,“井然,你给我撑住了!没我的命令,你不准死!仁大夫?仁大夫!”
林修远转身高声喊道,仁寿川就站在他身后,听到他近乎发狂的叫喊,立即走上前来,脸上皆是痛心和不忍,说道,“少东家,我已经给他上了止血药,不过他失血太多,我恐怕……回天无力……”
仁寿川不忍心再说下去。
“少东家,”井然又握了一下林修远的手,林修远感觉到了,立即转头看着他,只听他说道,“这些人里面,我见过其中一个,他们好像是符王爷的……”
说着井然的头垂向一边,眼睛仍旧睁着,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林修远的眼泪瞬间滴落,这个外形看着有些粗犷的汉子跟了他有十几年了,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