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些鬼魂,此时在我眼中就如普通村民一般,要不是他们身体散发着死气,还真会误以为就是村民。
鬼魂们仍旧新奇的议论起我来,甚至其中一个一脸水汽的小鬼竟大胆的冲我走了过来,用灰白色的瞳孔好奇的打量着我,让我显得尴尬无比,心中更是无语到吐血。
什么时候,鬼魂也是这么可爱的,哪里有村民们说的那般可怕。
“你叫什么名”就在我心里不害怕的时候,试图和那个小鬼打招呼时,我发现,满山遍野的鬼魂突然间安静下来,接着频频消失不见,看的我心中疑惑不解。
但很快疑惑得到解答。
只见我面前的新烛火光突然变绿,随即慢慢的变犹如凋零的花朵直至枯萎般,整簇烛光瞬间熄灭了下来。
在烛火熄灭的瞬间,我心中一惊,明显感觉不妙,却是为时已晚!
黑暗中,山风猛然从山顶俯冲而下,簇拥在新坟上的画圈翻飞着朝我扑来,吓得我赶紧避开,险之又险躲过那些画圈的袭击。
画圈如大风中的雨伞,在不受控制的情况下,翻来覆去颠簸下山,看着冲下山去的画圈,我心中悄然松了口气,本以为事情就此过去,不料转头回望时,新坟上的那把纸旗冲霄而起,接着那站立在坟头的白鹤发出嘎嘎的声音。
“不是纸做的吗,怎么是活的!”
就在我还震惊在冲霄的纸旗声中时,那朝着我的鹤头突然一歪,两点红光在鹤头上徒然睁开,生硬的翅膀在这一刻猛地一震,白鹤冲天而起,追逐向那把纸旗!
“啊!”我惊恐的大叫,抬头双眼望天,两腿犹如抖米的筛子,止不住的剧烈颤抖。
这一刻,我感觉整座乱葬岗都随着我的双腿在巨震。
视线中,一个巨大的白色身影矗立在天地间,而我竟然早已融进这个白色身影的两腿间,却是毫不知情。
其实不能怪我没有发现,而是白影犹如巨大的蚊帐,我只不过是贸然闯入蚊帐内的蚊子蚂蚁怎能知晓大象的体型。
而在这巨大的白影对面,一个体型只有它一半大小的模糊黑影矗立在哪里,黑影手握白色纸旗,白鹤在其头顶上空盘旋,发出凄厉的鸣叫!
望着这村民口口传说的黑白双煞,本以为死到临头的我,却是发现,那一直被我虚幻出来的恐惧竟然是真是存在的。
只听得耳畔有气息流动,接着便听到轻声细语且阴森冰冷的话语声响起!
“今天多亏了你,不然完全没可能钓到这两个大家伙!”
“”
待的我再次醒来时,耳边依旧是脚步声响起,视线中仍旧有火光跳动,但却有温度。
“拾月,你醒了。”
睁开眼的刹那,看到的是一张满脸焦虑的熟悉面孔,不由得让我心头一暖。
“太好了,拾月,”父亲如释重负般的说道,“你是去哪了,吓死我了。”
听得父亲的声音,我蹭蹭的看着他的脸,注视中,他的眼眶微红,下唇哪怕刻意抿起,仍旧掩饰不住因为心中担忧而微微的颤抖。
看的这张黝黑满是皱纹的朴实面庞,我一头冲进了他的怀里,伤心的哭泣。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父亲也是被我突然的举措吓了一跳,记忆中,这或许是他头一次见到我哭泣。
不以为然,从前的我,即便受到委屈也是偷偷的落泪,目的就是想在他面前表现的刚强一点,不让他担心,毕竟他都五十好几的人了,调皮的李探就足以让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