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布递给了秦梦,又从怀中掏出一个洁白小瓷瓶来,视若珍宝的对秦梦说道:“这是子豹子阳两位师叔所给滇西羌人特有的金疮药,千金不换,有了此药富甲性命无忧矣!”
搞什么神秘?秦梦夺过精致小药瓶,瓶口未开就已经闻到浓浓的三七味道。真是难得,竟然是云南白药。秦梦当即解下先前给富家包扎的伤口,先找流血多的伤口,敷上药粉,重新包扎,一通忙活下,富甲变成了一个大粽子,血是止住了。
不过富甲依然面色苍白,看来需要补充营养,也不知这滇西羌人千金不换的金疮药能否媲美后世白药,富甲受伤确实太重,更无消毒手段,伤口发炎在所难免,势必晚上高烧,只能祈求老天保佑。
秦梦感叹富甲命大,岸上没被砍死,水里没淹死,车上没耗死,富甲就是猪坚强,不死鸟,真不希望他死在最后时刻,坚强的生命总是令人敬重。秦梦将富甲安排进了自己的客房,又将汲泽和臧卓娅领到了房内,和朱万崔广一行人等讨论怎么倒班照看富甲。
汲泽抱拳深深向秦梦崔广作揖,感谢救富甲之命。汲泽唏嘘一片,感叹富甲命大,自嘲自己也是卫君家臣,相形见绌,无脸见先祖。秦梦只能安慰汲泽心中存义,待时而发也不失为君子良臣。
这时过来十几个左府家丁,有男有女,有小厮有侍女。秦梦抬眼望去,领头的竟然是严妈妈,对秦梦一行人等深施一礼道:“刚才家人来报,确是老妪疏忽,将伤者遗留在车里,幸而小恩公发现的及时没有酿成大祸,老妪真是老糊涂罪过大了,刚才太史公虽已责罚过,但老妪依然要到小恩公再次领受责罚。”
只见严妈妈垂首向秦梦弯腰致歉,这倒让秦梦浑身不适。言辞确实诚恳,刚才的布满也就烟消云散了。秦梦扶住严妈妈道:“小子不敢当,家里出了老夫人之事,小子还带人叨扰,是小子的错,和严妈妈无关,快快起来,你这是折煞我也。”
秦梦也没有想到左府的危机处理能力很强,崔广说了几句,左襄就能做出安排,确实出乎了秦梦的意料。虽说秦梦救了老夫人,但毕竟是一个毛头小子,无身份无地位,左府如此抬举确实令人受宠若惊。
严妈妈起身对领秦梦过来的那位家丁说道:“老吴啊,你也是家里老人,太史公已经吩咐下,要好好照顾小恩公和一班义士,我留下几人听你招呼,务必做到待客周全。”严妈妈接着向秦梦告辞离去。
老吴双手垂立送走了严妈妈,指挥留下的家丁,到后院准备沐浴之所需,看见秦梦所穿破破烂烂,交代一个家丁,准备一些衣物。秦梦侧眼观看老吴做事井井有条,看来也是一个干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