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家庙所在,自然不会忘却,世代受卫君恩泽。不过卫国衰落的实在太快,两代国君,从诸侯自贬为君,彻底变成了魏国的附庸。我过世的亲母就是卫嗣君之女,只是母亲出身卑贱,逝去又早,子南氏宗亲估计也已忘记这份血缘了吧!”
鲁仲连听完,平静的面容荡起了一丝笑容,随即归于平静,拱手向左襄说道:“左公何不早说,这样算来左公还是卫嗣君外孙,怀君外甥,公子角的亲表兄,公子角相见没有相认,实乃最大的失礼之处,真是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那这样说来,我此次过来求你帮忙也就顺理成章成了你的分内之事!”
左襄接着说道:“鲁公,见外了,子南角的事自然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怀君困在大梁,我是知道的,我们见了一面。怀君感叹自古君王无孝悌,都是为了权柄征伐不断,不说天下,就说卫国,子弑父,弟弑兄,何其多!王室贵胄之间多是争斗。子南角还在濮阳,万一新君即位,公子角性命堪忧。只是怀君身在囹圄,无力回天。只是请求我,看在舅甥的份上,照顾一下子南角,我便答应了。只是私下寻找子南角,却发现他已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鲁公,我这才明白怎么回事!”
两人说话在场众人都听到了,朱万不由赞叹道:“遇事不慌,鲁仲连真乃大丈夫也!”鲁仲连一点也没有着急逃命的意思,反倒和左襄谈笑风生。两人一问一答间包括秦梦都明白了鲁仲连帮助子南角的缘由。
鲁仲连年轻时周游列国,结果如果平常人一样碰了满鼻子灰,正当抑郁消沉时来到了卫国濮阳,唯独怀君对鲁仲连颇为看重,待为上卿,两人一见如故,首次见面就谈了一天一夜,毫不疲倦。
怀君知道卫国势微只想着自保,鲁仲连崇尚仁爱,不喜征伐,希望天下维持现状。两人有了共同话题,谈起话来就颇为投缘。鲁仲连和怀君朝夕相处两年有余,便结下了深厚的情意。
只是卫国太小,仅一城之地,无法实现鲁仲连的抱负,卫君明白鲁仲连才学,最后两人含泪分别。鲁仲连讲述这段经历时,满眼泪水,大有士为知己者死的意味。秦梦作为一个现代人,很难体会这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