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颤巍巍的说道:“庆轲真是好名字!庆儿,还不给崔子先生磕头谢他赐名之恩,为娘虽是村野乡妇,但还是知道孟轲先生的大名,为娘虽也想做孟母那样的母亲,但却有心无力,病体拖累了我儿!今日你有了一个叫得出去,响响铛铛的名字,为娘即使明天归西也欣慰了!”
秦梦重重扇了几把火,心中暗道,好了,彻底玩完了,至少确定庆儿和以后刺杀秦王那人同名了。妇人家说完话后,直喘粗气,庆儿欲要叩谢崔广,崔广摆手示意他照顾身体孱弱的庆氏!
崔广说道:“没有什么的,老姐姐,孩子长得虎头虎脑,在下甚是喜欢,起个名字算不了什么?你还是安心休养,早日康复,免得此病拖得时间再长,落下病根!”
庆儿娘亲哭泣着说道:“真是遇上两位贵人了,老妪身死不能报万一……”断断续续的哭泣开来,一个男人家,哪里受过这种待遇,崔广当时就不知所措,如让他内人听到,必定以为崔广背着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秦梦嘿嘿直笑,崔广真急了,对秦梦道:“你鬼主意多,让妇人别哭了,老崔最受不了女人家的眼泪!”秦梦向崔广做了个鬼脸,转身看向妇人道:“婶婶,你也莫要哭泣了,这样让不明就里之人听到,还以为崔先生欺负了你们母子,他脸皮薄!最重要的是你这样哭泣对你身体不好!”
这么一说挺管用,庆氏停止了哭泣,崔广虽说特立独行惯了,也不太在乎世俗礼法,但总归于是一个大男人,寡妇门前是非多,站在一块,别人的一个眼神就会产生尴尬。
崔广配完了另外三剂药,釜中的药也煎好了,昨夜天冷,庆氏因此受寒,突发高烧,导致昏迷,既然庆氏也已醒来,说明并无大碍,崔广借故看看马车是否安在,便溜走了,剩下的善后就交给了秦梦!
秦梦为庆氏熬好汤药后,只找来一个豁沿儿的陶碗,将就着盛了些药汤。庆氏双手感激的颤抖接过药碗,满含眼泪,呜咽着又不敢高声哭泣,这一幕实在令秦梦头皮发麻。
庆氏全然不顾烫嘴,两三下便喝了个精光,突然意识到秦梦**的上身,发现身上多了一件柔滑的锦衣,顿时明白。神色更为感动,执意要将衣服还给秦梦。
秦梦道:“婶婶,中午时分,小子不冷,这药汤喝过欲要捂汗,正需铺盖,你就不要推辞了。小子从小和奶奶相依为命,也是穷人家的孩子,后来发大水奶奶也不知所踪了,幸得遇繁阳田氏救助,才有了安身立命之处,都曾是天涯苦命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秦梦发现谎话说多了,真就成真了,秦梦完全将自己置身于所编故事里了,想当初自己和一众孩子们分吃几个窝头时,那何等的催泪,历历在目,看着两母子可怜至极,推人及己,才至于说到动情处,不免眼角湿润。,
庆母千恩万谢一番,说道:“听闻繁阳田氏仁善,我母子也有意去投奔,无奈老妇病倒,实在无力无粮前行,眼下虽可以摘些桃李换些粮食,但金秋一过,到了寒冬可是如何是好,小恩公如不弃,就收留了小儿做奴,给他一口饭吃,即使老妇身死,心里也会感恩戴德来世报答。”
满是心酸,母爱的伟大,只能用眼泪来表达,秦梦也是满眼泪水的看着母子两人抱头痛哭,心中也多悲伤,怎么活一个人怎么这样难呢?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人们只说王侯将相逐鹿天下,却不道百姓为口吃食,贱如草芥,命如蝼蚁。君侯富有四海,史载事无巨细。百姓生无立锥,死不留青史一页纸。这是百姓的悲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