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仲连看秦梦并未太多失望之色,接着又说道:“其实老夫想替你出手,一刀解决了晋布那个畜生,但老朽的师父,却不主张如此这样做,他说那样风险很大,会伤及无辜之人的性命。他老人家只去了繁阳一天,就对你小子甚是感兴趣,他说相信你小子,有能力处理好此事的,让老夫静观其变。”
秦梦很是纳闷鲁仲连师徒这是搞什么呢?甚是神秘。前日,听鲁仲连说过他师父一嘴,墨门第十代巨子,称谓候公。如此说来,他师父前两天就在他的身边,这才去的繁阳,听着口气倒是冲着自己所去,言下之意还特别欣赏自己。秦梦甚是好奇张口问道:“前辈师父,是何人?为何会对小子感兴趣?”
鲁仲连悠悠说道:“谁让你小子有一颗平等爱人之心?师父正是看中了你这一点,才对你赞赏有加的!至于老朽师父是何许人也,到时候自然知晓!老朽言尽于此,下面就看你这个鬼谷先师弟子如何纵横捭阖了!”鲁仲连说完,飘然离去,只留下秦梦在原地怔怔发呆。
看来鲁仲连师徒对自己很有好感,颇有招纳之意,不过也不错,事情到了绝处还可以委身墨门之下,不至于无依无靠。至于投奔墨门后有没有前途,秦梦实在无力多想,走一步算一步吧!
能做鲁仲连师父,自然也是厉害角色,事到危急,想必他师父也会出手帮自己一把。如此这样一来,秦梦心里多少倒有了些底,不知道此去卫宫能否说服子南真出手相助。
事情不容耽搁,秦梦取了一辆马车,由汲泽驾马东去,不多时便来到了濮阳内城门处。早晨红霞满天的时候,自己还是一副闲适之态,看韩非潇洒至极的挥手离别,不想下午时分再到此地时,心中已乱作一团,虽也有红霞相映,但心境已大不相同。
秦梦未想到晋布动手如此之快,看来他确实是一个狠角色,家中生变,始料未及。心中如焚之时,还有一分欣慰,那就是韩非与子南真的谋划,被自己知晓,心中甚是明了子南真所需,这才有了子南真能出手救人的把握。
说来子南真在魏王的支持下做卫地封君已有两年,位子已算稳当,但他的心里却不踏实,会想哪天惹得魏王心情不好,会不会也像怀君一样被召入大梁,而后囚杀之呢?兔死狐悲,人心微妙之处在于思而生变。
谁也不想做别人的傀儡,都想堂堂正正为自己而活,子南真终究还是卫康叔的后裔,甚是为卫国八百年的宗庙祭祀延续而忧心,命运掌握在别人手中,不如握在自己手中踏实。
韩非此来,说是要去兰陵求学,顺路看望一下老朋友,但其中的小九九,子南真怎能不明了?韩非不仅只代表他的朋友,更多是韩国的说客。不过两人多年未见,追忆起发小时的趣事,自然情意浓浓,相谈甚欢,子南真素知韩非心术缜密,智谋超群,便向韩非求计。韩非和子南真磋商几日,终于定下了一个各取所需的谋略。
韩国连年遭受秦国的征伐接连失地,秦昭襄王任用范雎后,更为严重。就连最东段的野王之地,前两年也被秦国所夺,野王之地是聘用申不害变法的韩昭候给予小女儿的封地,而这个小女儿乃是卫怀君的母亲,子南角的姥姥。怀君在这里经营多年,虽为韩地,实际是卫地。秦国攻下此地,向怀君抛去了橄榄枝,怀君也有意改换门庭。但结果是不幸的。
韩非作为韩国公子少有作为者,言语虽有结巴,但才智过人,颇受韩王兄的喜欢,国中大小事都与韩非相商,韩非虽未实职,却是韩国联络其余六国连横合纵的实际执行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