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梦和毛公现在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不枉事前的多次预演排练,令秦梦最为捏把汗是和孩子们见面那刻,生怕哪个孩子出口呼唤自己秦哥哥,那就有了功亏一匮的危机。秦梦非要亲自前来,就是想让孩子们安心离开,不想出现孩子们趁机逃走,流浪他乡的局面。
还好一切都是那么完美,先有毛公铺垫,介绍自己,即使当时出现了孩子们呼喊自己,也不至于引起守卫甲士的怀疑,至于孩子们为何能如此有序的排好队列,那是因为前些日子,为迎接学堂开课,秦梦特意组织孩子进行了三天的军训,不想还真起了效果,熟悉的口令,熟悉的声音,孩子们还真配合。
毛公潇洒至极的一甩拂尘,由秦梦搀扶着上了为首的一辆马车,校尉本想有意套现近乎,看真人是否能收自己做个弟子?不想被毛公无情的拒绝了,他怔怔的站在一群甲士前面,如一尊泥雕木塑的癞蛤蟆般傻傻发呆。
骗子最喜欢和这种智商为零的人打交道,被人耍了还在崇拜别人。幸好遇见了这样一个贪念过重之人,才为自己省了不少金子。上车前秦梦向扮作车夫的汲泽使了一个快走的眼色。汲泽“驾”的一声,领着浩浩荡荡的车队向东而去!
一众甲士也散了去,蛤蟆校尉抖着腿,站在原地看着昨夜失火已成废墟的朱家宅院,笑道:“一座宅子算的了什么?老子有钱了重盖一座大梁城!”他心中充满了对那块金子的期待,想象着数十天后挖开粪坑,见到满坑金子的场景,心中喜悦,不由自主的便晃悠到了茅厕。
田家院子里,那些看到自家儿女被带出去,为人父母者,悲痛万分,伤心欲绝,大声嚎哭,不断撞门,声响震天,不想打扰了校尉的兴致,再次叮嘱甲士看好粪坑,便来到田家大院耀武扬威恫吓一番。
汲泽一马当先领着车队出了田氏庄,毛公坐在车里手中掂量着三个金锭子,适才想笑而不能笑的压抑情绪终于爆发,一笑而不可收拾,直笑得天旋地转,还不断的说道:“这个蛤蟆校尉就是一个蛤蟆,还是秦小哥你最有眼光,看了一眼老夫的绝技,就能为己所用,将老夫的不世绝学,用到救人上面,真是令毛某佩服!”
秦梦谦虚道:“还是毛公的手法高明,没有毛公移形换位神来手法如何取信那厮,这次成功全赖毛公,小子替田氏庄上二百一十六名孩童向毛公致谢!”秦梦说完郑重的向毛公一揖,来了一个大礼!
毛公连忙搀扶秦梦:“不可,小子多礼了,老夫什么高明的手法,不过较常人手快了一点而已,当时心里也捏了把汗,不过也亏那蛤蟆校尉够傻,树叶子那么轻,丢到坑里连个响音都没有,这都信了!”
车马一路疾驰,没有在邵阳渡口停留,而是沿河北上,在一处人烟稀少的地方停了下来。孩子们一路颠簸,终得下车,外面地阔天空,又成了自由身的孩子们,撒欢追逐,嬉闹玩耍,秦梦几日来的抑郁之情,因此大为纾解。
大河之上划过来三叶扁舟,秦梦看到正是唐秉吴实周术三位老友。毛公给车夫汇结了费用,声称要从此过河,便打发他们悉数回返繁阳。等车夫走了,孩子们也未过河,而是和河上三人摇摇呼应,沿河南下,走了小半个时辰,才来到唐秉老友结庐之地。
秦梦毛公之所以这样安排,也是为了谨慎起见,本可以直接来到此地,但顾忌车夫泄露行踪,又将孩子们置于了危险之地,而施的疑兵之计。
此地确实不错,周遭没有人烟,还有山岗可以瞭望放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