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怀好意的侯赢笑骂道:“老子这是招谁惹谁了,一路上不是当人曾外孙,就是当人龟儿子!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你小子就知足吧,当齐王子嗣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美事!这次虚惊一场,你声名日隆,此后行事更应低调谨慎!”侯赢并不理睬秦梦的戏虐之言,而是正色告诫道。
秦梦揉揉脑袋上所挨侯赢熊掌般的一巴掌,故作撒娇卖萌道:“小子明白曾外公关爱之意,定当夹紧尾巴做人!”
侯赢站起身来,走到了门口,拉住秦梦的小手说道:“小子无事就好!曾外公就不卫你担忧了,这里不是我该呆的的地方,天下各方人士都有,露面恐对你不利!老夫走了!”
侯赢向院中的羡门高告辞,再次感谢了出手相助之情!羡门高并无相和侯赢深交的意思,礼节性送了送!
秦梦跟着羡门高回到了屋中便开口问道:“师父为何不及时将弟子叫醒,去救痛苦之中的齐太后呢?”
秦梦没想到自己何时变得如此至关重要了,整个临淄城为自己闹腾的鸡飞狗跳,昏迷这六个时辰,实在过于奢侈!羡门高不会不知道全城都在找自己吧!一时间觉得老头有些冷漠的令人发指,秦梦心里对他的好感也就降了几分!尽管自己不是一个专业医者,但也见不得人受苦!
羡门高惨白的脸庞,嘿嘿一笑道:“小子,做人莫要心太软!昔年田齐篡我吕齐江山时,可从不讲一点慈悲仁义之心。我康公被他们流放孤岛时,可曾有过一丝慈悲之心。事情虽然已经过去一百四十年,但昔年吕氏一族,被排挤的排挤,治罪的治罪,贬奴的贬奴,陪葬的陪葬,他们的后嗣子孙还生活在被人奴役之中!
老夫自诩也是通达之人,看得开放的下,早已不计较这些陈年旧事了!至于他齐太后死于不死,痛苦与否,自然也就和老夫无关。
老夫本来是在魏国河内正修魏陵,只因故人邹子相求,这才来到临淄解决齐襄王陵墓渗水之事。老夫若是计较恩怨,还会千里迢迢奔波而来?若是老夫心存仇恨之人,定当会让齐襄王之墓灌满淄水,齐太后也会跟着生活在阴冷潮湿之地,永世痛苦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