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赞赏,还亲自为娄家上书请旨,那就替显儿收着吧。”
靖王俊眉微挑,莫名道:“皇兄这句话……所谓何意?”
南梁皇上前两步,拍了拍靖王肩膀甚是关切道:“显儿也已经到了习武识字的年岁,整天跟个那些士兵玩闹像个什么样。西北风沙满天不是久居之地,且皇弟你平日里又忙,无甚闲空照看……中秋已近,这次显儿回京之后就别回去了,留在京城跟着哥哥弟弟们一起识文习武,还可增进兄弟间的感情。”
话未尽,意已明。
人在家中,“锅”从天降,还不知道自己好日子已经到头的靖王世子高显,正撒丫子漫山遍野跑着。而他的父王——靖王殿下,却在短暂的思考之后就直接把他给卖了:“谢皇兄恩典。”
南梁皇满意的点点头:“执剑朕也替他选好了,娄家嫡子你待如何?”
“尚可。”靖王意有所指道:“只是显儿生性顽皮,还要劳烦皇兄多加教导。”
“小孩子嘛,天性未泯是好事,总比小心思多好。”南梁皇视线在跪着的四个皇子身上扫过:“都起来吧,‘择剑宴’继续。”
早已被一番变故吓傻了眼的礼部官员这才似回过神来一样,将几位皇子请回座位,继续这未完的宴席。
天子一言,有若千金。
事已至此,自知无回天之力的娄琛只好叩拜谢恩。
宴席的最后,大皇子退而求其次选了母族谢家旁系,二皇子选了江州司马嫡子。
娄琛的位置由其后一人递补,巧的是递补那人正是上辈子三皇子的执剑,因此一番周折之后,三皇子与四皇子反而无甚变化,与前世所选一样。
一场好戏就此落幕,在场世家各自心中有了自己的考量,而离开之后他们却又都默契的闭了嘴,对“择剑宴”上发生的事闭口不谈,仿似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