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心魔,你说七弟会不会查到此事是我们所为。”如今他虽然依仗着三哥的势力无所畏惧,但封玄翊是个混不吝的主,若是那日被他查了出来,杀上府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镜心魔摇着兰花指走上前一脸自信的对封玄麒说,“殿下放心,属下安排的可好了那,就算是能查到什么蛛丝马迹,那也定是和三皇子有关的。”
封玄麒满意的点点头,此举甚妙,他现在论实力比不过七弟,论势力也不及三哥,但这俩虎相争必有一伤,剩下的那个也得元气大伤,到了那个时候他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了。
“我交代下去的事都妥当了吗?”封玄麒又转身坐回到了金椅之上,挑眼看向身旁的镜心魔。
“妥当着那,殿下这般的大手笔砸下去,什么衷心买不来。”镜心魔恭敬的说道。
这时站在西厢院内的何妙儿伸出手拢了拢自己身上的织锦斗篷,这是跃鱼方才为她寻来披上的,一则是怕自己夜深露重着了凉,二则是为了遮蔽这一身的血污免得惹人猜疑,封玄翊只交代说是院内不小心失了火,却并没提及遇刺的事情。
而下人们所关心的则是七皇子为何会在深夜里现身于何姑娘的房内,难道这俩人之间会有什么暧昧之情。
何妙儿撇了一眼身侧覆手而立的封玄翊,他一身紫金锦袍上未见半点灰尘,眉宇之间也不见一丝疲惫,那把染尽了鲜血的落樱剑此刻也正安静的趟在腰间,似乎昨夜的激战并没有发生过一样。
封玄翊这般的拼力相护自己到底是为何?恍然之间何妙儿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眼前的男子,在他冷酷耿直的表象之下究竟藏的是一颗什么样的心。
火势已灭,下人们正在清理着现场的杂物,何妙儿刚想要举步上前便被小鱼儿给拦住了。
“姑娘,灰重呛喉,莫要上前。”
何妙儿轻轻一笑,用手拍了拍小鱼儿的小手背,轻柔的说道。
“无妨。”随后便走到了主室的废墟之上,用脚来回的拨弄着地上的残木灰烬,跃鱼姐妹站在不远处满是疑惑的看着,主人这是在寻什么,连屋内的大梁都烧毁了,还能有什么物件可找。
玄月鹦则站在园内的桃花树上嫌弃的摆着翅膀,这空中落下的灰尘把它的白羽衣都弄脏了,昨晚它可是亏了血本,对付一个女妖竟然用了它那么多的羽箭,看看腋下这秃了一片的毛得什么时候才能长回来。
其实何妙儿是想再找找自己的门佩,虽说跟师门没有太多的情感,但那里毕竟是她成长的地方,以后成仙与否她都不可能再回去了,这门佩也就成了她最后的念想,若是毁了倒也无妨,她就是怕被旁人捡了去再生些个什么麻烦出来。
可找了半天也没寻到半点痕迹,甚至连门佩掉落的大致方位也无法辨认,正当何妙儿准备放弃之时却瞥见了角落里有一堆残破的木头渣子,抬脚将上面的黑木残碎扫落,竟露出了一角还尚未被烧尽的桌台残角,看着样式和自己屋里摆的那个差不多,而且昨晚门佩的掉落地点应该就在桌台附近,赶忙抬脚将桌台踢开却看见下面竟藏着三条未被烧死的黑水蝮蛇。
何妙儿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与黑蛇近在咫尺之间,如果被攻击那是必死无疑,可这三条黑蛇似乎被高温烤坏了眼睛,并没有第一时间发现自己,但这并不是好事,因为后方的跃鱼见主人的身影僵在原地不动,已经有些担心的大声询问着,还抬步准备上前了。
黑水蝮蛇似乎听到了外界的响动,开始盘转着身体准备进攻,黑色的蛇信几乎能舔到何妙儿的靴边,此刻她也不敢出声,如果不小心惊动了这些黑水蝮蛇,它们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