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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觉得我是好人吗?”云出从来都不是好人,他只是一头不轻易露齿的野兽。
“当然是好人”苏帅却回答得干净利落,哪怕说话的时候,剃刀就卡在他喉结的位置,话音间喉结上下触动了剃刀。
“你错了,唐家上下没有一个是好人,你知道唐家吗?哈文最大的流氓团伙,靠走私贩卖军火起家,那就是我的家庭”云出慢慢吞吞的刮着苏帅脖子上的胡渣,手法生疏,他只用过安全刀片,甚至不知道剃刀横着一拉会有多严重的后果。
“你真是那个唐家的人?”苏帅又装傻充愣一番,为了看起来更真实还枉顾剃刀的走势,动了一下。
“你别乱动,我玩不来这个”云出托住苏帅的脸“如果你觉得我是好人那就错了,我并不是想弥补什么,或是虚情假意证明什么,我就是把钱塞进你口袋里,买个心安理得,所以,你拿好它,替张起找个医生。”
“他的手不可能治好了”苏帅斩钉截铁的说。
“不是那种医生,你因该带他去戒烟戒酒,然后找个心理医生”云出把卡片塞进苏帅前胸的口袋“好吗?”
“好的”苏帅有点想笑场,身后这个男人,连装个坏人都装不像“我知道了,好了么?”
“好了”云出把剃刀交还给苏帅。
苏帅用毛巾擦掉脖子和脸上的剃须膏,没有胡渣修饰的脸,还真是小鲜肉的感觉。
苏帅把云出带到他巷子后二楼的房间。
“骑楼”云出靠在二楼面朝街道的窗户边上“很少见这种格局的老房子了。”
“骑楼与骑楼之间还有个颇具异域风情的露台”苏帅推开拉花的铸铁栅栏把云出领进露台的花丛中。
云出流连于花朵绽放之中,说得出名字的,叫不出名字的朵朵芬芳,让他想起了自家的栽培,来年春天,云出的别墅里也会是这般花团锦簇。
忽然,眼泪不经意滑过脸颊。
苏帅好奇“怎么了?你花粉过敏吗?”
“没有,不是的”云出用拇指拨开泪印“不小心想起了某人。”
“定是非常美艳的人吧。”
“你猜的?”
“当然,你这样的条件”苏帅觉得云出已经拥有超越性别障碍的美颜,他瞧得上眼的人更应了不得“眼光自然不低。”
“既美艳又帅气”云出落寞的脸闪过这么一瞬间甜甜腻腻傻傻的笑。
“既帅气又美艳?”苏帅身边也有个这样的女人,他七个妻子之一的贝齐就是这样的女子,确实有种让人欲罢不能的魅力,但世界上还有贝齐的复刻版吗?“你刚刚说了帅气,是英俊帅气的那个帅气吗?”
“不可以吗?”云出转身在露台中闲步,他看花的眼眸与他看人的眼眸差距太大,看花时温情脉脉,对人时目光锋利。
“当然可以”苏帅却会错了意。
“她开重型机车的时候帅气到了极点,机械设计与**的美碰撞到一起,你很难想象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女人能把重型机车训得服服帖帖”云出眼睛里放着光“取下头盔之前你会思索,她究竟长着怎样一张脸蛋才能匹配她切碎风的优雅,其实在她诱人身姿之外,答案本已不再重要,而头盔摘下的一瞬间,从那一瞬间开始,时间就停止了,我和我的世界被困在那一段时差里了她竟然长着如此精雕细琢的脸蛋,虽然从未扑脂抹粉,但我已知道高攀不起的是自己。”
“听你这样描述,我也好想看看她究竟是何等人也”苏帅觉得云出描述的不正是自己的妻子么?苏帅的妻子每一个都有这般容貌,难道趁自己不在家,其中的谁又跑出来瞎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