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吉郎之前不是把那鲸屋遇到的小妖精领回屋敷去了吗?就那个川子。”池田恒兴笑得上不来气,捂着胸口断断续续地道,“然后呐,这事儿已经传到姬路城了,他家里就翻了天咯。宁宁夫人派了亲信侍女来责问藤吉郎,现在在府邸里闹得不可开交呢。”
“宁宁夫人快气死了,据说当场就把藤吉郎收集的一堆名贵茶器全给砸了。”佐胁良之心有余悸地连连摇头道,“要我说啊,藤吉郎在外面偷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宁宁夫人之前又不是不知道,至于吗?”
“什么呀,以前藤吉郎可从来都是悄咪咪地偷腥,被发现了可都要挨骂的。这次可好,明目张胆地领回屋敷,据说还在宁宁夫人的侍女面前和那个川子亲热。宁宁夫人知道了这事儿,已经气疯了。”池田恒兴拍了拍佐胁良之的手臂,“明着偷和暗着偷,能一样吗?”
“关键是藤吉郎这次不肯认错啊…”前田利家也有些伤脑筋地挠了挠头,“据说在宁宁夫人写信责骂他后,他还在回信里扬言要休了宁宁夫人。”
“这可有点过了啊。”雨秋平闻言皱了皱眉头,“当年不管怎么说,可都是藤吉郎高攀人家宁宁夫人。宁宁夫人当年条件那么好,居然看上了藤吉郎那一穷二白的小子,这么多年来尽心扶持不离不弃。藤吉郎现在自己发达了,就开始嫌弃糟糠之妻了?”
“当年那婚事还是我和阿松撮合的,现在看他们闹成这样我也犯愁啊。”前田利家把马鞭使劲地空甩了一下,懊丧地叹气道,“宁宁夫人昨天还写信给我像我控诉藤吉郎呢,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劝。藤吉郎现在和那川子如胶似漆,怎么说也不听。”
“算了大哥,别人的家事,我们也不好管太多。”雨秋平长舒了一口气,捋了捋坐下马的鬃毛,“走吧,不是要去打猎呢吗?”
“没想到啊红叶,当年最不喜欢打猎的你,现在也入迷了?”前田利家打量着雨秋平一身的行头。
“上次在四国岛上和长宗我部殿下打了一次,好像还挺好玩的。”雨秋平扬了扬手中的长弓,做了个弯弓搭箭的姿势。
“听说就是在那场游猎之后,长宗我部家就向织田家臣服了?而且一寸土地都没有要?”前田利家颇为好奇地打听道,“莫非红叶用你的箭术征服了他?”
“少来,那家伙会个锤子的打猎啊。”没等雨秋平解释,池田恒兴便在后面高声嚷嚷道,“我听森家那二小子说了,人家长宗我部元亲打了一堆猎物,这家伙打了半天就弄了点野鸡野鸭,还有一只是野鸡撞树上了被他捡到了。”
“去你的。”雨秋平只觉得脸上挂不住,作势要打池田恒兴。池田恒兴朝雨秋平做了个鬼脸,一夹马腹就窜了出去。
“红叶,下次请我吃饭,我就帮你一起逮住他揍一顿!”佐胁良之和雨秋平撞了下拳,随后便一起笑着策马追了出去。前田利家苦笑着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们跟上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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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有说有笑地在山林里策马奔腾着,不过有些遗憾的是,他们一直都没碰上什么像样的猎物——这让池田恒兴颇为苦恼。他本来是想在雨秋平面前露一手的,无奈于一直没有机会。
而在这时,随着一声口哨声的响起,雨秋平的猎鹰又带着一只兔子飞了回来。雨秋平伸出手来,让猎鹰平稳地落在手臂上,把兔子交给森兰丸装好,自己则给猎鹰投喂了几块食物。
“你那算什么,自己没本事,就玩鸟?”池田恒兴酸酸地挖苦道。
“嘛,这才是高雅人的狩猎,鹰狩,懂不懂?”雨秋平扬了扬胳膊,停在手臂上的猎鹰立刻再次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