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慌,不要在慌乱中撤离。”雨秋平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气息平稳,显得不那么紧张,沉声命令道,“你们的建制还完整,立刻整顿部队,向…”
然而,雨秋平话还没说完,神子田正治却非常为难地打断道,“红叶殿下请赎罪,在下是羽柴家的武士,没有羽柴殿下的允许,实在无法听从您的命令。”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些?”雨秋平十分焦急地沉声道,“羽柴殿下喝了一宿的酒,现在估计烂醉如泥了,哪还能给你们下命令?你没看到吗,宇喜多家已经杀过来了,羽柴军再不调整就完了!我还要去指挥你们羽柴军的其他备队,没有功夫…”
“殿!殿下!”神子田正治再次打断道,语气里充满了疑惑,“可是…就是羽柴殿下刚刚命令在下,移动到天神山城东南的山丘上。”
“什么?”雨秋平闻言一愣,“羽柴殿下现在还能指挥?你确定他没喝醉?”
“这…在下也没见到羽柴殿下,来的是传令兵啊。”神子田正治不知所错地看着雨秋平,随后用手指了指东南,“殿下就是让我去那个山丘。”
雨秋平看了眼神子田正治指的方向,那个山丘正是雨秋平下令酾酒备进驻的地方。占住那个山丘,就可以扼制住周围的几条山路。
“那你就去吧。”雨秋平意识到现在时间不等人,既然神子田正治想去的地方也是雨秋平觉得没问题的方向,就让他去吧。莫非羽柴秀吉都喝成那样了,还能做出理智的指挥?那可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让过了神子田正治的部队后,雨秋平再次向着大营驱驰。而这时,仓促动员的铜墙备骑兵也已经以排位单位跟了上来一部分,在雨秋平背后紧急重整。雨秋平顾不得指挥他们,继续带着侍卫冲向了另一支向着南边奔走的羽柴军备队。
“那边的备队,停下!”雨秋平带着侍卫们一起齐声高呼,同时疯狂地向着那支备队打着旗语,那似乎是宫田光次的备队。宫田光次他们显然也注意到了飞驰的雨秋平等人,不过并没有减速停下的意思,而是继续南下。
“奇怪了,宫田光次可是羽柴家第一猛将,他那性子,哪怕是遭遇突袭也会血战到底,岂会率部潜逃?”雨秋平愈发觉得事情有蹊跷,而这时,宫田光次也派出了一个传令兵向雨秋平这边赶来。
“红叶殿下!”那个传令兵在马上急匆匆地对雨秋平喊道,“我家大人奉了羽柴殿下的命令,让我们立刻南下占住吉井川下游的高地,军情十万火急,不敢耽搁,因此无法停下来向红叶殿下行礼,十分抱歉!”
“南边吉井川下游高地嘛…”雨秋平往南方看去,那个高地也是燎原备前进的方向——照双方现在的进度来看,宫田光次会比燎原备早到不少。
雨秋平做了个手势,示意侍卫们和铜墙备停下脚步,大队的骑兵在平原上缓缓减速刹车。雨秋平带着众人调转马头,向羽柴军设在和气的大营看去。只见大队大队的羽柴军看似慌乱、实则有条不紊地从各个方向撤出大营,而宇喜多家的部队,则在不久后一头杀入了营寨,追着撤退的羽柴军而去。
“宇喜多军有多少人?”雨秋平看到自己派出的赶回后,匆忙大声问道。
“回报殿下,至少8000人。”探马一勒马缰,向雨秋平敬了个军礼,“为首的是冈利胜的部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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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羽柴军大营内,宇喜多军三家老之一的冈利胜正在指挥部队杀入大营。
“不要管辎重,打赢了仗有的是!”冈利胜看到有不少足轻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