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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返的路上,宇喜多八郎因为身份毕竟要尊贵一些,没有被像其他俘虏那样捆着带走。朝比奈泰平像几天前把他抓回来时那样,将还不会骑马的宇喜多八郎放在自己的马背上,驮着他往前走。不过这一次,宇喜多八郎不用再被五花大绑,而是舒舒服服地抱着马脖子。而朝比奈泰平一路上一直絮絮叨叨地给宇喜多八郎讲着今年还没18的他过去那“戎马岁月”的故事,雨秋平出于好奇一直侧耳倾听,但是很快就被朝比奈泰平那贫乏的修辞弄得昏昏欲睡——不过宇喜多八郎却是听得津津有味——小孩子真好糊弄啊。
“那年在土佐啊,那鬼十河单骑闯阵,杀得我们殿下丢盔弃甲、狼狈逃窜啊!要不是我及时冲出,拦住了追兵,殿下可完啦!”
此刻,朝比奈泰平正不断比划着双手,给宇喜多八郎描绘着当年他英勇救主的场景。雨秋平在前面听得汗颜——十河一存分明是数百旗本一起冲阵啊,不然雨秋平哪会那么狼狈。
“一个人怎么可能办得到呢?红叶殿下的卫队不是很强的吗?”宇喜多八郎把雨秋平心底的腹谤说了出来,让雨秋平暗爽不已,扭过头来微笑了一下,大有一副看朝比奈泰平怎么圆场的样子。
“怎么办不到呢?”朝比奈泰平发现了雨秋平的笑容,立刻义正言辞地调高了音量道,“后来在赞岐国海滩,那鬼十河一个人顶着我们成千上万人和红叶舰队,硬是单枪匹马地杀到铁甲舰上来,无人能挡!无人能及啊!连我们本多队长都被他骗过去了!殿下的头盔都给砍穿了!要不是我之前砍了他的马屁股一刀争取了时间,殿下就完了啊!”
朝比奈泰平的话让雨秋平瞬间满脸黑线——还别说,那次十河一存还真是一个人单挑红叶军全军和整支红叶舰队,差点当着上万人的面把雨秋平给杀了。
“本多队长?”宇喜多八郎的关注点显然和雨秋平不一样,“是那个…那个…天下无双!本多平八郎忠胜吗!”
“当然啊!天下武勇有一石,平八郎独占八斗!说的就是我们队长!”提起本多忠胜,朝比奈泰平立刻像个死忠粉丝一样,狂热地拍着胸脯喊道。
雨秋平闻言笑了笑,看了眼在自己身侧落后半个马身的本多忠胜,后者却仿佛没有听到一样,双手抱胸斜靠着蜻蛉切,一丝不苟地警戒着四周的局面。
“那么厉害的人!为什么拦不住十河一存呢?”宇喜多八郎非常好奇地睁大了眼睛,“难道十河一存才是最强的吗?”
“那…那怎么会!”朝比奈泰平因为自己话里的自相矛盾而有些尴尬。他刚刚为了吹自己立下的功劳,把十河一存描绘地威武难当,可这就掩住了本多忠胜的风头。“那十河一存耍花招,故意不格挡才躲过我们队长的!如果他堂堂正正地对决,肯定不是我们队长的对手!”
“不。”刚才默不作声的本多忠胜忽然用有些低沉的嗓音沉声道,“那一日他在马上而我在马下,我无必胜把握。就算正面一战,成败也在五五之间。”
“嘛…队长说是那就是吧。”朝比奈泰平红着脸挠了挠头,不过好在坐在他身前的宇喜多八郎并没有露出什么失落的表情,而是用崇拜的表情看着本多忠胜。
“我们队长总是这么严谨,一点马虎都容不得。”朝比奈泰平小声在宇喜多八郎身后嘀咕着,“平日里教我们习武时,也是严格的不得了。”
“咦!大哥能跟着这么厉害的武士习武吗?”宇喜多八郎满眼都是小